摩德有句话说的很对——琴酒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他不喜欢侑士,也可能不会喜欢上他。他们曾经短暂的交往,可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这就有点遭报应了,当年他为了混进黑衣组织欺骗了明美的感情,然后他就在琴酒这里遭到了滑铁卢。
琴酒瘫在沙发上,一点也不在乎被盯着看,喝着啤酒看电视上的综艺节目。他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这个节目,表情依旧冷冷的。等他喝完了,才慢慢地说:“不去吃饭吗?”最近的事有点多,他忘记送食物过来,一不小心差点把人饿死。嗯……他好像真的不适合养东西。
琴酒跑回去时,侑士还站在漂流的出口,正在啃一个棉花糖。站那等了那么久,也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脾气真好,琴酒想。随后两人又去玩了几个热门项目,琴酒还给他打靶赢回来一个卡通猫玩偶。
几个小时之后,黑色的保时捷356A驶进了群马县的一座山里,最终在一栋美式乡村风的小别墅前停下。琴酒脱掉了超薄手套,按上门口的指纹锁,“咔哒”一声门开了。他拎着一个购物袋走进去,自己掏了罐啤酒出来,其余的丢给了坐在沙发上弹吉他的男人。
苏格兰把便当打开,掰开一次性筷子:“你终于要杀掉我了吗?”四年前他在赤井面前自杀,结果在一家黑医院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本以为是安室救的他,结果是琴酒。他刚脱离危险,琴酒就逼问他日本公安的事,以及组织内有没有其他卧底,他咬紧牙关没有说。后来琴酒就把他关在了这里。期初还会拷问他,后来大概是觉得他不会说了,就单纯把他关在这。
琴酒不回答,只是盯着他把便当吃完了,然后走过来给他注射了一支麻醉针。苏格兰挣扎了几秒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呸呸呸!”安室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瞎说八道什么?你被琴酒关傻了吧!”他拿起甩在椅背上的外套:“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苏格兰嘟囔着自己身体倍棒,但是被无视了。
苏格兰只是因为麻醉剂睡着了而已,等安室把他送到医院差不多就醒了。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没有其他问题。琴酒才不管他营不营养,能活下去就行了,买的全是冷冻食品、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吃的他都快哭了,以至于昨天吃的便当都感觉好吃到爆!
这个别墅大概是琴酒的房产,设施完备,虽然没有电话、电脑能和外面联络,但有电视,他的吉他也一同带来了。所有窗子都装了防盗窗,他也找不到工具撬开。趁琴酒送食物的时候冲出去也试过,结果就是被胖揍一顿。
“你的心情很好?”
安室头上戴着棒球帽,因为琴酒现在算他们这边的,在没搞清楚原因前他没有通知公安来保护苏格兰。他冷笑了下:“还在组织里的时候就开始眉来眼去了。不过赤井想要复合恐怕不可能,琴酒会放过坑了他的人?”
“啊,麻烦了。”安室笑着说。两人合力把箱子抬到了安室家。快递单上写的寄件人他不认识,而且他也没有买东西,所以这个东西非常可疑。他把枪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纸箱打开,往里面一看……“苏格兰!”
苏格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难道说琴酒大发慈悲放我回来是因为赤井?不应该啊,我跟赤井的交情也一般呐……不会琴酒看上你了吧?”
琴酒斜着眼睛:“不要问太多,苏格兰,去吃东西,没有太多时间给你。”
他也不知道琴酒为什么关了他四年不杀他,四年前的琴酒可一点也不像要叛变的样子。在山中别墅待了四年,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大,他跟不上。
“你认真的?莱伊和琴酒?”苏格兰坐在病床上吃着安室削给他的苹果。这阳光、这空气、这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这世界真美好!就是突然灌输给他的信息让他这个脱离社会的人反应不过来。“他们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沉重的购物袋砸在男人身上,他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放下吉他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男人留着稍长的头发,下巴上有一圈胡茬,长相阳光容易让人信赖。他发现购物袋里是一盒便当,还有几罐啤酒。琴酒今天很不对劲,他以往都是买能长期储存的食物,也不会留下来喝酒,应该把东西丢给他保证他不会饿死就走。
走出病房,安室马上联系了琴酒,劈头盖脸一顿质问。琴酒把接通的手机丢在一边,玩弄着奶咖色小狗。这只在小巷里缠着他的奶狗居然被赤井捡回来了,齐木消除记忆的工作到底
安室收到了一个大件包裹,早上去上班的时候一楼的门卫跟他说的。“我帮忙先签收了,是买了电器吗?箱子很大,而且很重。”门卫打开传达室的门,指着放在墙边的大纸箱。“要帮忙搬上去吗?”
等看完烟花,侑士抱着玩偶向琴酒挥手告别。琴酒掏出手机一看,那么晚了,他都忘了今天还有事呢。
他拿了一罐啤酒回到客厅,在距离琴酒最远的沙发上坐下。他被关在这个地方四年,琴酒每个月来一次,送食物过来确保他的存活,但除了最初逼问他关于身份的问题外,没有什么交流。他到现在也看不懂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