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天,她仿佛预感到什么似的,让护士给她换了一身红裙,还化了淡妆,她强撑着坐起来,望着窗外那个男人轻蔑地笑了,“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我的原谅了吧……”
她决绝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是倒下时眼里的泪满溢而出。
从那以后陆渊知道了,“动情”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百孔千疮,遍体鳞伤。所以,他在每一段感情中,都会仔细地把“情”那部分剔除掉,只留下“欲”。
陆渊坐在刚才夏炎坐过的位置上,重新放起了电影,酒瓶里的酒还剩了一点,他拿起来一饮而尽,苦涩又灼热。
“明明是一样的味道,”他用手指抹掉了唇边沾上的一滴酒,轻轻舔了一下指腹,“为什么夏炎尝起来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