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邵不允许她一个人。
他察觉到她的不安与害怕,更猜到宋雯一定跟她说了什么,她又是极其敏感的人,又刚离婚,在这样的状态下。
她能出口的话,只有和他分手。
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怎么能轻易地放手。
给你半天时间梳理,我也有点事去处理,明天我来接你,上班或者去玩,我都陪你。
他说完,舒芯垂着眼睫看地板,没有回应。
凌邵轻叹一声,上前又抱住她,如果我没有让你想结婚的念头,我们就不结婚,一直到老。
舒芯怔怔抬头,有眼泪落下来。
你家里她不安地用指尖掐着掌心,不行,凌邵
行或者不行,我说了算。凌邵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又吻住她的唇,有低哑的声音从齿关传来。
我这辈子栽你手里,我认了。
凌邵离开后,房子里只剩下舒芯一个人。
她呆呆坐了很久,才想起给父母打电话,通知他们她已经离婚的消息。
父母曾经婉转地试探过她的口风,说谁谁家的孩子混得不错,以前还挺喜欢她的,她当时觉得父母脑子有问题,她都结婚了,怎么还能跟她说这些。
后来明白了,只想努力赚钱,把日子过好,让父母断了这些念头。
可谁曾想,一晃五年过去。
除了疲惫,她什么都没有,更是让父母担心了这么多年。
她自己委屈,更难过自己长了这么大,还让父母Cao心担忧,一通电话从开口到结束,她都在哭。
哭完一场后,她似乎舒坦了不少,又开始打扫房间。
她看到沙发的位置变了,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沙发不是之前的那个,猜到是凌邵新买的,脑海里无端有了画面。
男人拿着抹布擦了沙发上的沙发罩许久都擦不干净,疲惫地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后悄悄走到门口打了电话叫人搬新的进来。
宋雯曾经说过,她老公是典型的南市人,大男子主义,从不动手做家务。
但是现在,舒芯看着被凌邵打扫过的客厅,心里五味杂陈。
她去楼下买了一束花,又选了个漂亮的花瓶,装饰完客厅后,她回到卧室给杨老师打电话,把自己准备在南市发展的计划跟老师说了。
杨老师让她明天去学校,顺便给她找找有没有翻译的工作。
这是舒芯意料之外的,她道了谢,挂掉电话之后,她对着空气轻轻呼出一口气。
目光一抬,注意到梳妆桌上放满了什么东西。
一整天她都素面朝天,根本没去梳妆桌上化妆,眼下她才注意到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
她走上前,才发现,这些都是化妆品。
她曾经在奢侈店里看见的大牌化妆品。
各种各样的,补水的保shi的美白的护肤的滋润的等等,摆满了一张桌子。
她愕然地看着这些,赫然发现,这些东西还是被人按照顺序摆好了的,补水的放在一起,美白的放在一起,还有免洗面膜,也都分类放在一起。
脑海里忽然想起,宋雯在房间里说她买的化妆品都不超两百的那天。
原来。
凌邵统统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