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他又变回可怜脸，江晚灵提着保温盒进门，到餐桌上放好，盛出。
江晚灵点点头，就下楼煮粥去了。
“都好……”
“那躺下吧，躺着会比较不容易痛。”
“当然，如果明天你胃不痛了的话，早上可以给你煎蛋吃，你还想吃什么？”
凌霄刚要点头，想伸手给她指床头柜。想起里面安静躺着的发卡，摇摇头。
粥被她吹过后温温的，不太烫，没什么特别味道的小米粥，他吃着吃着有点眼酸。
越凑越近，最后凌霄索性环上她的腰，江晚灵伸手止住，拿下他的双臂。他也不执着，老老实实蜷缩起手臂，环抱上自己，孤零零的样子……
她不自然的抽了抽身，凌霄扬起脸看她。
“姐姐，好疼……”
男孩儿听闻略抬起脸，委顿不堪，眼睛无精打采的眨巴两下，挣扎着半坐起身。江晚灵刚坐到床沿上，他顺势就靠上她肩头。
凌霄自觉的又躺回去，半点来自己吃的意思都没有，碗有点烫，她垫了个小盘子端过去。
“还没有……还想听……”
“姐姐……你真好……对我真好……”
“我想想……嗯……从前……”
江晚灵又看看他，凌霄闭着眼睛，鼻翼还动啊动的，好像在努力嗅什么。
抓过手机，翻开隐藏相册，里面藏着一段他夜深人静时看过无数次的视频。
鲜嫩多汁的桃子，吸咬一口，汁水迸发在唇齿间，通过咽部，流进食道，缓缓向下……
凌霄噗嗤一下小小的笑出了声，作为万年开头语的‘从前’二字，终于被自己碰上了。
“也没什么，都是朋友嘛，你还会很痛吗？”
江晚灵缠在他身上，主动的索吻着，涨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身娇体柔被他肏了一遍又一遍。
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江晚灵真的感觉好像多了个弟弟需要照顾。
“姐姐……你真好闻，像一只桃子……”
“姐姐……你可以别再躲着我吗？”
“你想听什么？”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许笑，别打岔，闭上眼睡觉！”江晚灵清清嗓子继续讲，“从前，有一个小王子，住在一个很小很小的星球上……”
好吧……她继续讲……讲到最后，越来越轻柔小声……
侧躺在床上，她买来的药还算管用。凌霄拿过药盒翻看了下，抗生素。
凌霄乖乖的吃完药，软软的看着她。
“额，应该是沐浴油的味道吧，会很熏人吗？”
“……小王子要离开时，玫瑰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不对，是他们两个都错了，所以她没有挽留。玫瑰希望小王子可以快乐，从那一天开始，她自己也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但是小王子走了，她唯一的爱就凋谢了……”
凌霄抓着江晚灵的衣角，又往她身边凑凑。
凌霄闭眼听着，手指顺着她的指缝交缠上她，江晚灵讲的认真，忘了计较。
“姐姐，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
看着看着又硬了，关了视频闭闭眼。他压抑着欲火，生怕一会儿人回来了忍不住把她吃了。
“可以自己坐起来吃吗？”
“不……很好闻……”
“门卡忘在公司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开门。”
“先吃药吧……你家里什么都没有，吃完药我下楼给你煮点粥喝。你的门卡可以先借给我吗？免得一会儿你还要起身开门。”
只要你不提那天的事……
两个人沉默着，江晚灵低头看看，凌霄的侧颜对着她，轮廓有漂亮的棱角，睫毛微颤。
“姐姐，你还可以像上次一样，给我煎蛋吃吗？”
“后来他在另一个星球遇上了一只狐狸，小王子想要跟狐狸一起玩，狐狸拒绝他，并提出了让他驯养自己的要求…………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于我而言，于我们彼此而言，就是对方的唯一了……凌霄，你睡着了吗？”
“好多了……”
男孩儿嘴角上翘，带上一个满足的浅笑。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平躺着，恹恹的表情。
凌霄伸出一只手，小心的拉上她叁个手指前端。
“狐狸说，用心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真正重要的东西肉眼是无法看清的，你必须对那些你所驯养的东西负责，你必须对你的玫瑰负责……凌霄？
凌霄可怜又娇羞的摇摇头，小心看看她，低眉顺眼的。
“都好……”是你做的，都好……
“姐姐，我等你回来……”
扶起他靠在床头，不忘给他多垫个枕头。凌霄坐躺着，一勺一勺把江晚灵喂过来的粥喝下肚。
这……通常都是他们给她讲故事……突然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