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大户人家中,大多都有这样的习俗,贴身伺候着爷们儿的大丫头,将来都是要给爷们儿做通房的。
但言少卿一直是老太爷在管教着长大,他从小出入军营,并没有贴身的丫头,老太爷也不许他年纪小小,便学着那些金陵公子哥儿的,沾染上些脂粉流气。
这般等他到了十几岁的年龄,老太太和太太们也筹备着送了他几个大丫头,他却在情窦初开时,对自个儿嫡妹动了歪心思。
只觉哪个丫头都比不上言绫儿这人间绝色。
这通房便不肯再要,有送了过来的,全给他打发了配给身边的小厮当老婆去了。
后来,他在沙场浴血,言府这些年也借着送贴身丫头的名目,送了不少标致的丫头过来,他却又打着有了妾室,不便多行男女之事,以免贻误军国大事为由,将那些言府里送来的丫头都遣了回去。
这般缘故,那远在天边的言绫儿,自然成了丫头们向上爬的阻碍,言府但凡长得标致些的丫头,有那心比天高,想脱了奴籍去当主子的,都对大爷的妾室恨得牙痒痒。
而她们却不知,她们口里的贱蹄子,其实正是坐在她们面前,是她们要小心伺候的言府大姑娘。
只听芸儿笑道:
“大姑娘这话就说岔了,大爷威武英伟,也是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那娼妇自个儿生不出,还不教旁人占了茅坑去,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上回太太送给大爷的贵妾是怎么殁的,这事儿没有那娼妇的手脚在里头,哪个信呢?”
言绫儿依旧端坐,听了这话,仔细看了一眼这芸儿,她原不想与一个丫头计较,但那贵妾的确是自个儿心怀鬼胎,一入将军府,不等言绫儿找上那贵妾的麻烦,那贵妾便自个儿设计了,推言绫儿落水。
此事自然要闹大,言少卿打杀了那贵妾,倒也不冤。
但天底下哪个信呢?即便言绫儿说破了嘴皮,说此事倒真与她没有一点干系,言府里头怕是没一个人信的。
更何况,她还有嘴说不出。
一时间,言绫儿心中烦闷,她的身子一歪,单手靠在了身边的一枕靠手上,垂目间,卷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冰冷,却又教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懒懒的唤了一声,
“香蝶,我乏了。”
主仆多年,香蝶岂有听不出绫nainai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的?
便只见原跪在绫nainai膝边伺候的香蝶,恭敬的起身来,手里拿着言绫儿刚换下来的汤婆子,只一晃身,便宛若不小心般,将手中的汤婆子丢掷在了那大丫头的身上。
“啊~~”
言府派来伺候言绫儿的大丫头,立时叫了一声,言绫儿的汤婆子虽是换下来的,可那里头的水还有很烫,这冬天的衣服穿得也厚,一不着防,烫水落在厚衣服上,迅速shi透了好几层的裙衫,将那言府大丫头给烫得叫了一声。
“作死啊。”
言府的小丫头过来,指着香蝶生气道:
“你会不会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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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小可爱问猪猪加更还有没有,还有的,因为国庆放假,这段时间的琐事很多,所以猪猪加更要留到假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