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个被困在巴陵里,却无怨无恨,安静而美丽的巴蛇。
这样的一心一意,只看着那一个人,只为一个人而活。想尽办法哄他高兴,只为看他展颜一笑。
飞蛾扑火一样的感情,让巴蛇从一开始的冷漠以对,到无可奈何,到最后慢慢的接受,终于再也离她不得,她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巴蛇紧紧缚住,无法离脱。
宁秋鹤无法否认,她心软了。她不知道在赤鹳的识海里呆了多少天了,守了赤鹳四千年的巴蛇,此刻一定也在外面守着吧?
轻轻叹了一口气,宁秋鹤神识一动,识海中的泡沫瞬间尽数破碎,记忆的碎片在她眼前走马观花般快速掠过,身体迅速往下沉去。
恢复知觉的瞬间,喉咙无法控制地吞咽着口中混着血水的生机,带着伤口的舌在她檀口中大力搅动,甚至撩起她的舌,去扫她舌根处敏感的软肉。
不是雾山!
宁秋鹤惊得浑身一震,挣扎着张开双眼,却是正面对上一双极其凌厉的眸子。
止渊
为什么会是止渊?
「哦?醒了?」止渊挑眉,神色有些微诧异,松开宁秋鹤的唇之时,不轻不重的在她的下唇咬了一下,笑着道:「你倒是逍遥,一睡就这么久。怎样?可还算精彩?」
「怎么会是你?」宁秋鹤还是处于半当机状态,懵然道:「雾山呢?」
「我在这。」深绿色的暗纹绸缎衣袖,半裹着白玉般的一双手,将宁秋鹤从身后圈住,分开她和赤鹳相牵着的手,再用力一推。
原本和宁秋鹤紧紧相依的赤鹳,就这样被再次推落进那一汪幽蓝的池子里,缓缓沉了下去。
「你怎么把她推下去了!」宁秋鹤惊道:「她才是赤鹳。」
「难道还想他把你推下去不成?」止渊失笑道:「你这几个月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不知为何,宁秋鹤却察觉到,眼前这男人的笑容,带着点不安和小心翼翼。
「你们不是要复活赤鹳吗?怎么把她扔下去了?」是她猜错了吗?宁秋鹤心想,难道白鹭去找不死药,不是为了帮雾山复活赤鹳?
身后的胸膛轻轻震动着,雾山柔惑的嗓音染上了明显的笑意:「小鸟儿,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就是赤鹳吗?」止渊也扶额道:「那是你的肉身,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那是我的肉身?那我现在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好好解释清楚,宁秋鹤真的是头昏脑胀,混乱不堪。
「不管你投生多少次,名字换了多少回,你还是你,白鹭是你,赤鹳也是你。」雾山将宁秋鹤的脸扳过去,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的吸吮,「而现在的你,是我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