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颜一边小声骂大魔王没人性,一边拉着盛夏不让她走。
盛夏还是收拾了东西走了,路过骆寒东门口时跑得更快了。
韩嘉凡过来听说盛夏辞职这件事时,还诧异地呆了许久,随后才抓着许飞颜问,你说谁?盛夏辞职了?
许飞颜还在控诉,老板,你不在,大魔王直接批了,就那么放盛夏走了,我们公司唯一的一朵虞美人,那么漂亮,他都不懂欣赏,就知道摧残
韩嘉凡还在错愕着,不对啊,昨晚大半夜地叫我去收拾烂摊子,你说那么一出英雄救美,是个女人都该献身了吧,怎么回事?
许飞颜听得一知半解,什么英雄救美?什么献身??
韩嘉凡看了她一眼,去去去,上班去,天天就喜欢凑这些八卦。
许飞颜等他走了才翻了个白眼,随后挤到人堆里去分享自己刚得到的新八卦,老板刚刚说什么英雄救美,昨晚有什么事?
不知道,但是,早上我来的时候,大魔王还在里间没出来
真的假的?没起床?许飞颜诧异极了,你没进去看看?
我靠,我疯了?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去那人悄声道,而且,他沙发上毯子不见了
我靠,什么意思?许飞颜倍感兴奋地问,里面床上有被子,他也不需要毯子,毯子不见了是不是有女人披在身上了
盛夏收拾东西回去后,想起之前穿走的男士衣服和裤子,以及那条浴巾和毯子,她想了想,准备回去洗干净再送回来。
辞职又搬家,她一天下来做了两个重大决定,等回到新租房,看着什么都没收拾的房间时,那种孤独又无助的情绪又汹涌泛滥。
她深吸一口气,冲自己说。
没关系。
盛夏,你可以的。
她逼回眼眶那股酸涩的热意,放了首音乐,一边听歌一边把打包好的行李收拾出来,音乐很快跳到【almost lover】。
是昨晚骆寒东把耳机塞进她耳朵里时,为她选的一首歌。
盛夏动作顿了顿,走过去,把歌切到下一首。
新租房足足收拾了两天才干净整洁起来,网上投的简历也终于有了回应,她一早去面试了几家公司,因为刚从上一家离职,不少HR都针对性地问了句,为什么从上一家离职?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盛夏不想说出真实原因,担心影响上一家公司,也影响自己的名誉。
面对这个问题,统一了口径,抱歉,是我个人原因。
HR见她不愿意说,眉毛挑了挑,没当即说录用,只是让她回去等消息。
盛夏知道,回去是等不到好消息了。
学长是周五晚上回来的,约她出来见面,听她突然搬家又离职,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之前的公司不好吗?
盛夏失去倾诉的欲望,只是吹着夜风,看着头顶的星空,声音透着疲惫,挺好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学长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再多问,只说,行,我这两天帮你留意看看,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来我们公司。
他面色有些腼腆,就是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盛夏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尴尬起来。
真要说起两人的关系,像情侣又不像情侣,约会吃饭,什么都做过,但就是没有更进一步,到现在为止,两人连手都没牵过。
学长之前试过,但盛夏抖得厉害,他就没再牵了。
他不知道盛夏以前遭遇过什么,但他愿意迁就她。
两人约好明天去看电影,学长把盛夏送到新租房门口时,盛夏开门进去,学长忍不住上前一步,盛夏。
盛夏回头,嗯?
学长快速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腼腆地冲她挥手,晚安。
盛夏内心一点起伏都没有,但她不想表现得一点波动都没有,只好垂着眼睛说,晚安。
关上门后,盛夏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太奇怪了。
为什么东哥吻她的时候,她的心脏剧烈得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