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养老的地方。”杨槐喝了口酒,又道:“在天南缉毒半辈子了,还断了一条腿,为什么还要来东莱,给别人当刀使。”
轻叹一口气,李良说道:“别问了,不想连累你。”
“看来李哥也知道来东莱的凶险。为什么?比你合适的人有的是,为什么他们要选你?”杨槐说道,语气有些激动。
“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李良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了良久,说道:“过年的时候,我难得有空回老家一趟,见到了和我玩到
大的一个族兄,他女儿出去打工,被黑社会喂了冰毒,染了毒瘾。小女孩那年才18岁,不敢告诉家里人,只能靠卖淫挣钱吸毒。吸了两年,染上了艾滋病,跳河自尽了。兄嫂知道后上吊了,我这位族兄也疯了。”
李良说完,几人都沉默了。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我缉毒半辈子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家竟然成了毒窝,你说我怎么能不来。”李良继续说道。
杨槐叹了口气,“当年在南洋,当地一个老人跟我说,沾上毒品,就等于陷进地狱里。缉毒的人何尝又不是在地狱里。”
“呵呵呵,我可没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心,这是我的事业,我该做。”李良笑道。
“可是,那你调入东莱的人,可不仅仅是为了缉毒啊?背后是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杨槐道,“你一心缉毒,可是有人利用你当棋子,当探路的卒子。”
“我知道。”李良点头道。
“那你知道东莱市背后的势力有多深?要将他们连根拔起难如登天,而不能斩草除根,到时候他们反击,你这个过河卒便是弃子。”杨槐道。
李良沉默许久,“小卒也罢,弃子也罢,我只做我觉得对的。”
对的?一个词重千斤,杨槐叹了口气,吐出三个字,“我帮你。”
李良惊讶地看着杨槐。
一边的玉婷听二人的谈话,也有些入迷,听到杨槐最后说出的三个字,也惊讶地看着杨槐,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爱意。
“不用,你别搀和进来。”李良摇头拒绝道。
“不搀和?我一回来就得罪了曲鑫,得罪了段强,你以为我逃得了?”
“有梁远征,他们不会。”李良道。
“梁远征?呵呵呵,他是个老狐狸,最知道如何自保,我都看得明白,那些人能不明白?”杨槐摇摇头,“我敢打赌,你被调来之后,他们就算不把你我联系到一起,但要对付的黑名单里,你我一定都在列。”当然杨槐没有说方晴的事,也使得他和曲鑫刘洪亮一伙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李良低头沉思,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将东莱的形势了解了大概,这些年,整个大唐北方的毒品,有一大半来自东莱。而在东莱贩毒,没有三爷曲鑫的首肯,可能吗?换个角度,曲鑫又怎么可能把这么大一块肥肉让给别人?这些年,想查东莱毒品的人不是没有,也不可能没人想到曲鑫和毒品的关系。但曲鑫这么多年平安无事,足见东莱市甚至整个靖海省的水有多深。
抬头看看一边的玉婷,李良又道:“你可以不参合的,有了家人,离开东莱不好吗?”
杨槐当然知道李良的意思,对付曲鑫、刘洪亮一伙十分凶险,亲人在身边是最大的牵绊,所以李良孤身一人来东莱。“这东莱就是我的家啊,生于斯长于斯。我不能放任她成为鬼狱。至于亲人……”杨槐看看身边的玉婷,继续道:“我会保护好的,要是这点都做不好,我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李良点点头,杨槐说的也对,且不说这家伙从小在东莱长大,单说自己在南洋与他打交道的日子就能看出杨槐的本事。
“李哥,对于曲鑫一伙,有个人可以借为助力,秦芝虎。”杨槐又道。
“秦芝虎?”李良有些疑惑,他也是刚来不久,对于曲鑫集团的内部也不是很了解。
“说起来,我和他也是在南洋认识的,就是当年我们一起捣毁颂猜集团的时候认识的。”
“此人可信?”秦芝虎是南洋认识的,就和毒品脱不了干系,又和曲鑫一伙,就不能不让李良警惕。
“这点放心,他和曲鑫也有仇,而且此人有情有义,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对于毒品,他涉得不深。”杨槐解释道。
李良点点头,“既然你信任他,我会多注意的。”
“李哥,你刚来东莱,根基不深,凡事小心,不要大动干戈,最好先暗中调查,不要与曲鑫冲突。给曲鑫找麻烦的事情,我想先从我这边开始,按照江湖的方式。”
“你?黑道?”李良听了皱眉问道。
“是啊,既然要和曲鑫对抗,没有黑道的势力怎么行?兄弟将来还指望着李哥在白道罩着我呢。”杨槐笑道。
“臭小子,你还用我罩着,你背后的势力可是深不可测啊,况且还有梁远征。”李良笑道。
“说起梁远征,李哥以为他能脱得了干系?”
李良一听,点点头,“梁远征和刘洪亮都是当年的老市长赵凤泉一手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