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调侃:“ 够效率啊。”
过往的每一天对于今后都是昔日,好像所有的日子都是一个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可叹时间的转瞬即逝,一次又一次推着我往前跨了一大步。
“ 这个保姆,当得不够称职啊。”
谢舟点头“嗯”道:“ HGO临时发来的邀约,还算诚恳,我就让项珩带着人上来了。”
王珈亦假作一副吃惊样儿:“ 邵总还会夸人?“
在这个寒冷彻骨的日子里,外面的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见我没有反对,他便越身径直地走了过去。先是熟练地跟韩卓言握了握手寒暄,另只手的掌心搭上项珩的肩膀,轻轻地拍了几下。
早上一觉醒来便看到一大溜儿的消息,都是祝新年快乐的,其中居然还有林怀喻的。
他离我有几步距离,我没仔细听他和那头的谈话,只见他的眉毛微蹙起来,朝玻璃外边儿瞟几眼收回视线,嘴里应着“对,七楼”,脚下又踱步到了走廊拐弯处的电梯口。
我不解:“ 什么?”
谢舟向我示意了一下,掏出手机走远了几步才接起电话。
但冗忙的常态很少包括在元旦这天接待到的客人,还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我侧过脸:“ 刚才的电话?”
谢舟回答:“ 在大厅办事。”
“ 邵总。“
王珈亦远远地就看到人走了过来,她愣了一会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过来了?”
我顺着她眼神的方向侧首,便看见项珩迎面而来,再眨着眼睛聚精一看发现后面还跟着位相当精英的男士。
佯装怪气的语调点在王珈亦的嘴角,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还记得上次小姑娘在李总耳边嘀咕了半天才道出我的名字,多少都看得出来他并不认识我。
谢舟一如既往的沉稳,正经其中还不乏书香气息。王珈亦却一反常态天使小姐的风格,裹了一身的黑色大衣,收紧的腰身勾勒出苗条的线条,竟显妖娆。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阵热闹的鞭炮声从外面传来,听着异常的遥远,劈里啪啦地此起彼伏。
韩卓言是被项珩领进来的,他迈着大步子逐渐向我们靠近,和那天一样西装革履,唇边带着弧度,下巴棱角分明,黑色显得背板笔挺,即使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也十分得体。
谢舟和王珈亦不约而同地对我喊了声,我颔首应允。
好一会儿,谢舟才挂了电话,接着又捧起屏幕划了好几下。
我也挺意外,因为HGO并不在我筹算的范围之内。李总那边竟然在今天派了人过来跟我们谈生意,来的人还是韩卓言。
于是,我揶揄道:“ 发了几年的新年快乐,见我哪一年守过了吗?”
众所周知,老板是没假期的。就算是元旦,也要工作,所以我跨完年的第一天就回I·S了。
她眨了眨眼,对着走廊另一头抬起下颚。
我环视四周,问:“ 项珩呢?”
循声望去,是谢舟的手机。
阳光从他靠着的走廊玻璃悄悄地倾泻进来,落地窗旁的柱子和他自个的影儿虚度地重合。
“ 随意。” 我无所谓地挑了下眉。
我早就看透这个蛇蝎美人的心肠,现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也已经习惯了。
我心想,这炮竹声点早了。
王珈亦努努嘴:“ 挺意外。“
因为只有一两天的假期,所以几乎所有的高层都在,包括谢舟他们三个。
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在无形之中把人
“ 本来是没有的,刚来的消息。” 谢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也投向了那位不速之客。
而这次一眼也能知道,肯定是韩卓言对他的老板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妥协。以李老板那个架势,并不像是会掉头回来找个不认识的人谈资的做派。
我对他工作的模样已然司空见惯,这些忙碌都是我们的常态。更忙的时候,几乎都是住在公司,把这儿当第二个家了。
正当我和天使小姐还要再战几个来回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掐灭了我们无形之中燃起的硝烟。
我饶有趣味地“啧”了声:“ 今天这个日子有人来拜访,怎么没人通知我呢?”
我们几个还站在会议室外攀谈,谢舟这会儿刚放下手机,哒哒地脚步声便从耳边响起,渐近的步伐正缓缓靠近。
王珈亦一见到我又是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昨晚居然不守夜跨年?”
项珩和谢舟的老家都在回城本地,离得不远,时常可以回去。只有王珈亦的不在这里,所以她每逢春节的时候才能回去。
我前脚刚踏进公司,后脚三个总监也接连二三地出现了。
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眼珠子愣愣地望着瓷白的天花板。
谢舟没什么表情,反倒是看了我一眼:“ 我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