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毕辍时隔三年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鼻尖有些泛酸。蒋青枫没什么变化,那张脸冷淡得一如三年前,见到毕辍也没有过多诧异,只是轻轻摇头。
“错了。”
三年前你说受够了24/7,要我给你自由,我撕掉了契约,便再无瓜葛。
毕辍苦涩一笑,指甲几乎陷进rou里。是了,是他的错。
他原以为他说出那话,蒋青枫会发怒重责他一顿,无论是强行将他留下还是放他走他都会好受一些。但他怎么忘了,那是与法律一样理智的金牌律师,是从来不将情绪放在脸上的蒋青枫。
在毕辍印象中,蒋青枫只失态过两次,一次是收毕辍时的纠结,一次是毕辍提出离开时的一瞬间错愕。
蒋青枫这个人,在床上都是寡淡的。若非是西装裤下隐约可见的凸起,毕辍几乎要怀疑蒋青枫身为dom到底有没有快意。
但他仍然飞蛾扑火般,爱极了那份云淡风轻。
契约五年,蒋青枫教了毕辍许多,也没用严苛的戒律磨灭他的人格。那厚重温热的手掌是他的噩梦,也同样让他魂牵梦萦。
他毕辍错就错在,不该妄动凡心。
蒋青枫是高高在上的天上星,是他的神明,他只配跪在蒋青枫的脚下,用虔诚亲吻主人的皮鞋。
任何肖想都是对神灵的亵渎。
所以毕辍选择了及时止损,结束了五年的关系,背井离乡逃到外地。时间会忘却一切,但是人的情感不会。蒋青枫已经被毕辍刻在了骨血中,跳动的脉搏中都夹着蒋清枫沉沉的叹息。
毕辍离开蒋青枫家的那天,下了整夜的雨。
毕辍以为走了就是忘了,但他高估了自己。哪怕心力交瘁忙碌一天,在寂静的夜晚毕辍仍然无法安然入眠。
毕辍翻出鳄鱼咬夹上ru头,红眼疼弯了腰,胸前两点细细密密的刺痛,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还在蒋青枫身边的时候。蒋青枫喜欢在他的身体上装饰小玩具,也会用手狠狠摩挲按压他被ru夹蹂躏过的两点茱萸。
思绪兜兜转转,在曾经里飘荡不去。待毕辍回神时,裤子上一片白浊。
一千多个夜晚,毕辍都是靠着这些玩具才能昏沉睡去,也愈发渴望在蒋青枫的藤条下翻滚哭泣。
蒋青枫三年没断过实践,但一直都是短期,从不与同一个人约第二次。毕辍在无数个平台见过圈里人对蒋青枫的评价,手黑,冷漠,不近人情。打完留下药就走,从没有过温情,也不接受除“先生”外的任何称呼。曾有人在情动时脱口而出一声“哥哥”,蒋青枫扔下藤条转身就走。
他是圈中不可多得的优质dom,就算再无情,想和他约的人还是不计其数。
毕辍时常打听关于蒋青枫的事,觉得自己大概还是不一样的。毕辍是蒋青枫唯一收过的sub,在毕辍之前没有,之后也没有。
那份煎熬终究化作满腔炙热燃烧在心房,然后喷薄而出,绵延了千里。
毕辍开了小号加上蒋青枫好友,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明明见了面就会暴露,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毕辍对自己也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要走,现在又偷偷约实践,明明是熟人,又要用小号试探。
约实践用掉了毕辍所有的勇敢,对面回复的一个“好”让毕辍的心重新融入骄阳。
但毕辍从没注意过,蒋青枫约实践混圈是用的新号。蒋青枫也没有提,他早早就知道屏幕另一边的人是毕辍。
他要自由就放他走,他喜欢疼痛便给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