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银色长发的扈从们被留在了小庙之外,只有曾被雄子正式地在奈萨的神识面前宣称过的雌奴莫隆尼跟随在他身后。他偷偷看了一眼漂浮着的穆拉双面石像,阴影里无情的主母手持短矛和弯刀拼成的硬弓,高傲地抬着下巴,冰冷的双眼从眼角的缝隙里瞥着自己,让他不寒而栗地低下头。“我想给阿尔托一个惊喜。”伊恩弯腰捡起飘到地上的纸,微微胀起的腹部让她感觉到长袍的腰身有些紧。“圣蛇爬到了……”她扫了一眼纸上无序的线条笑起来,拿起阿特戎的沾水平头笔,“两个月了还没学会吗?是你先教我还是我先教你?”
“您还需要那种符文吗?”阿特戎惊讶地说,这是给那些孱弱的怀上了白蛋的亚雌使用的,用来庇护它们免受家族中其他高等雌虫精神力伤害的符文,而它最早的用处是用来抵御异虫的污染。殿下的蛋几乎都远离了诺蒙,只有执政官独占着他的雄主。谁敢去伤害这个他也惧怕的兄长?天穹上永不停止的恒星无声地挪动着位置,让穆拉的脸也跟着转动了过来。
阿特戎眨了眨他银色的眼睛,“还需要您教我怎么让蛇在纸上盘起来。”
体像着了火一样热情,偏偏还要保持冷静地思考和处理公务。他又不敢去想那位尊贵的雄子,每一次在心里念起殿下的名字,胸口都会隐隐作痛,双乳便变得越加股涨,雌穴也会留下期待的泪水,顺着长袍下空无一物的双腿一直淌到脚上。他的内心是如此空虚和痛苦,微风从长袍下吹过,带来的一丝丝凉意却让端庄的雌虫越发地难以忍耐身下的秘密。他无处倾诉,叶米利安低下了头,也无法独处。雄子英武强壮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里浮现,无法驱散,折磨着他的心灵,叶米利安甚至无法让自己去看伊恩的那座工艺品的小像。修长的颈子弯曲低下,美丽端庄的法撒诺侯爵跪在一具具雕像中间,这里保存着不受菲斯特容纳的法撒诺家族的遗骨,也包括他的雄父、雌父,一代又一代的法撒诺大公、公爵、侯爵和法尔奈斯的雄子们的棺柩。而殿堂的最里面供奉着奈萨的法尔奈斯殿下,他优雅地举起手,抬着头期待地看着天空。这不是一座雕像,而是一具做过防腐的尸体。叶米利安·贝利尼跪在这静谧无声的殿堂里,额头靠在冰冷的棺柩脚下捂着胸口,那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份他无法回应,也不敢回应的感情。“帕帕,我该怎么办?”叶米利安痛苦地缩在自己雌父的脚下,乞求一个答案和无法企及的安宁。
“唔~殿下!”阿特戎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朱尼尔的“拥抱”里挣脱出来,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抬头去亲吻伊恩递过来的手指。“咦~”他看到了伊恩小指上缠绕的精巧的戒指,蛇头和尾部在环的上下分别团成一个小圈,好像正咬在一朵花上,显得十分可爱。但其他手指光溜溜地一颗戒指都没有带,让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要往哪里吻。黑发的雄子低声笑起来,抽回自己的左手,歪着头把小指弯曲着在脸颊边对他摇了摇手腕。“喜欢吗?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下午温暖的光线从黑色神庙尖顶镂空的花窗上撒下,穿透了奈萨包裹黑池中心小庙的,低头沉睡的虚影,斜照在小庙里的穆拉雕像身上,它漂浮在模仿着祭坛样式雕刻的,被花朵簇拥底座上,旋转的雕像永远朝着光,让穆拉温柔的脸沐浴在光线之下。她的一只手轻抚隆起的小腹,怀里抱着盛接奶水的空坛,低头对脚下的后嗣们露出柔和慈爱的微笑。年幼的阿特戎跪在穆拉这张低垂俯视脸面前,皱着眉头用池水在纸上练习古语投影体的书写,一边画下许多平行的线条,一边挪动着刻满细密斜槽蒙版,喃喃地念叨着它的描述。一条可爱的小蛇随着蒙版的移动在纸上活灵活现地游动,却总是不能如他所愿地把身体盘起来。阿特戎苦恼地把手肘支在桌面上,扯掉了绚丽的头巾,气呼呼地躺在地上不想挪动身体。年长的祭仆爬了过来,弯腰把它捡起,放在腿上等这位孩子气的大祭司翻身起来。忽然一阵风哗啦啦地掀掉桌上的纸张,把压着它的蒙版吹到地上,阿特戎一把扯过祭仆手里的头巾赶紧掖好,跪在穆拉的雕像面前装模作样地端坐。穿着蓝绿色长袍的雄子从雕像后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赤红的朱尼尔从他的手臂滑落,兴奋地发出嘶嘶声缠到了阿特戎身上,把他的手臂连身体一起紧紧卷住,热情地几乎让阿特戎喘不过气。
俊俏的雄子撩开身前的长发,背对着莫隆尼拉开了领子上的拉索,在年幼的阿特戎面前露出他开始变得丰腴的身体。两团胸肉挤出了乳沟,在衣襟拉开时撑开了领子,原本紧致的腹肌开始变得圆润,在皮肤下形成了两条柔软的人鱼线。修长的手指沿着衣襟滑到小腹,它在人鱼线的末尾微微凸起,在两条柔和的弧度末尾形成一道弯曲,让雄子的腰腹看起来就像长颈的水瓶一样优雅。这凸起
“这有什么难的。”俊俏的雄子挑挑眉,扫了一眼身边的莫隆尼,对阿特戎说,“你教我画一个白蛋守护符文,我就告诉你。”
年幼的大祭司嘟起嘴,他必须不能让殿下先教自己。阿特戎拿起伊恩递过来的笔,打开装着黑池水的小瓶子在纸上画了一个椭圆。伊恩握住了他的手腕,对他眨了眨眼,“我怕我忘了,换个地方,你可以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