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演一场蒙太奇:第一个镜头,路晓斌在公园湖边向宁卉请求最后一吻,其实也是第一吻,而被无情拒绝;第二个镜头,宁卉奉献自己的身体与牛导在别墅纵情欢爱;第三个镜头,路晓斌依旧昏迷躺在病床上……这时候是宁煮夫的画外音:“对一个对自己如此爱恋的人,却一个吻都不愿给,对于另外一个同样说爱你的人,却能在他身下纵情欢爱……这是为什么?”后来我才从曾眉媚那里知道,宁卉曾经非常痛苦的问过曾眉媚这个问题……手术后有好几天了,路晓斌已经从ICU转出进行特护康复治疗,但因为是头部受伤,手术虽然很成功,但其时还处于术后的昏迷状态,宁卉跟曾眉媚相约这天下午去医院看望,临行前宁卉跟我说了同学都在捐款,她也准备捐一些。虽说因为路晓斌被定性为见义勇为的行为,政府支付了全部的医疗费用,但现在的病情怎么发展还是未知数,大家都知道路晓斌家庭条件并不好,所以相约捐一些款以备将来的济用。
我当即毫不犹豫就跟宁卉说捐多少你决定,卡上有多少你任取,我不是装大方,我是真的被路晓斌的行为所感动,正义,从来不曾在老子身上缺席。
果真,宁卉把我们一张卡上的五万块全部取完了……曾大侠也捐了五万。
来到医院,宁卉和曾眉媚先以病人同学和好友的身份找到主管医生询问了路晓斌的情况,医生说如果病人昏迷的时间拖得越久,成为植物人的风险就越大,而越早醒来,病人完全康复的可能性越高,特别一周以内能醒过来,病人如果后期能配合治疗,完全恢复是有很大可能的。
宁卉跟曾眉媚听完医生的病情通报,心情凝重来到病房,此时路晓斌的父母都在,他们见过宁卉,知道儿子对宁卉的痴情没有得到回报的悲伤故事,所以对宁卉仍然有些敌意,好在曾眉媚把俩人捐的十万块死活让路妈妈收下了,二老对宁卉的敌意才得以消除。
宁卉来到病房,一些复杂的辅助医疗设备在延续着路晓斌的生命,路晓斌躺在病床上,入睡一般,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宁卉矗立在病床旁,看着路晓斌憔消的病容,心里突然一阵隐隐的绞痛。房间里曾眉媚跟路爸爸路妈妈都在,谁也无语,许久,才见宁卉转过身来轻轻对二老说到:“叔叔,阿姨,我能跟小斌单独待一会儿吗?”二老有些愣住了,虽说对宁卉的敌意已消,但这要求总归显得突兀,好在有曾眉媚在旁,一阵甜言就把二老哄出了病房。
宁卉久久的,久久的站立在路晓斌的病床之旁,极力在控制着什么,然后弯下腰,将脸凑近到路晓斌苍白的脸庞……一双湿润,温暖的唇轻轻碰触在路晓斌干裂的嘴唇上……碰触到路晓斌唇边的那一刹那,宁卉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扑簌簌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