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帐,匆匆在离club最近的酒店里开了个房,把安蕾塞进被窝,自己坐在床边,有些心情烦闷地掏出手机。半小时已经过去,司清依旧没有联系他。
司清还在笑,笑得十分诡异,曹勇心很虚。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命令道:“不许走。”
他不想输得太惨。
司清气鼓鼓哼了一声,“你跟别的女人纠缠,我就不能报复你吗?”
话音刚落,司清将头在曹勇的背心窝处埋得更深,应了声“嗯”。曹勇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冰冷。
说完他指了指门口,说:“那......我先走了。”
司清莫名盯了曹勇一会儿,伸手去摸他上衣口袋,忽然笑了,“手机不在这儿呢吗?”
话音刚落,曹勇突然一把紧揽住司清的腰,半推半就将她引入洗手间,拉开一扇门关紧。而后将她的紧身吊带拉下,把超短的热裤从她身上扒了下来,随后一脸悠闲的坐在马桶上。
曹勇想起先前那个精瘦的男人,心里忽然忐忑得紧。过去打招呼,自己以什么身份?朋友吗?他不甘心。男朋友呢?司清有没有给过他这个名分,他不清楚。
曹勇愣住,一筹莫展,只好说:“噢,没丢呢......”
正暗自焦急,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回过身,看见司清走过来,“好巧。”
曹勇心烦意乱地转身朝洗手间方向走,没走几步,后背陡然受到猛烈撞击。等他恍恍惚惚站稳,大脑还有些迟钝,但已经反应过来拦腰抱紧自己的人是司清,便问:“你干嘛?有病啊?”
话是祈使句,可眼波流转之间只剩下窝心的柔软和心悸。
“怎么了嘛?”曹勇问她,然后轻轻松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转过身面向她,看到浓妆的司清委屈巴巴嘟着嘴,模样极其惹人心疼。心都要化成水了。
司清一个问题也没有答他,下一秒就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肩带又缓缓滑下,惹得曹勇心跳剧烈,连忙拉开她,问:“不说话光咬人,你是狗啊?”
“我就不过去了,代我问好,have fun.”说完曹勇转身走开,留司清一个人愣在原地。
“司清,你不可以想那样的方法气我,这样我们之间会产生很多误会和猜忌,”说着他的手指插入女人的发间,呼吸急促地吻着她的脸,“你知道我在意你,如果故意设法激怒我、让我自尊心受挫,我之后做出的事很可能伤害我们这段关系。”
曹勇笑笑,估摸着司清吃醋了,解释说:“我没有跟她纠缠,只是聊天喝酒。人家喝醉了控诉白月光,刚好只有我在,她不找我哭找谁?找你么?还是找跟你勾肩搭背的男人?”
曹勇愣了愣,笑说:“哦,巧了......我手机好像落这儿了,回来找一下。”
司清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任他吻着。另一只手摸到曹勇的裤裆,问:“你硬了,想要我吗?”
曹勇看着司清,手指轻抚她的下巴,“我给了你让我心碎的权利,心甘情愿的,但......手下留情啊司清。”曹勇一口亲住她的唇,细细引诱着她的舌尖,手张狂地游走在司清曲线毕露的臀部和腰间。
嗤之以鼻似的,他又问:“我该怎么介绍自己?说我们是炮友?还是哥们儿?或者同事上下级?”
“我朋友们都在,去打个招呼吧?”司清提议。
司清气鼓鼓地嘟起嘴,“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啊。要不是看见跟别人你侬我侬,我才不会想方设法气你。”说完司清娇羞地偎在曹勇怀中。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如果你把自己的缺点暴露给我,假以时日我感受到来自你的伤害,我立马就会想办法让你心碎。”
万一自己只是司清的玩伴,那可就好笑了。
下一秒,他莫名其妙挽起安蕾的手,故作柔情地扶起她,暗忖说司清既然这样,我也玩。
想着司清也会被人灌醉,跟安蕾这样不省人事,被她身边那个看起来精瘦又帅气的男人扔到酒店床上,然后做那些色情的事情。越想越紧张,他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借口好像有东西落在卡座回到嘈杂club里。
他忽然抓住司清的肩膀,目光逼视着她,“别装傻,司清。”他有依稀醉意,靠得很近,哼笑一声:“打招呼?”
手臂,不知道在说什么,像是为情所困的女人被男人伤害后哭得撕心裂肺的场景。曹勇哑口无言,跟司清对视数秒,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他不想做那个陷在感情里的人,这下刚好,起码司清能看见他还有闲心拈花惹草,也能证明自己对她其实不怎么上心。
司清微微皱眉,推了推曹勇把在自己肩上的手,没推动。曹勇被她疑惑的视线看得很不是滋味,还在想着自己真是腆着脸又自取其辱,忽然展眉,若无其事笑了一下,把司清肩上快要滑下的衣带整理好,轻声说:“穿这么少,别感冒了。”
场地实在嘈杂,曹勇不耐地扯了扯领结,垂眸眯眼睨着司清,“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