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变化太大了,没吵闹着给
自己要人,居然留自己吃饭住宿,同时想到小张,心里有很多疑问。玉琴似乎看
出李玉田心思,脸色微红,小声说:我在学烫发,小张是我老板,这不是快过年
了,我们才从镇里回来没几天,给村里的姑娘媳妇的烫发呢,也省得大伙往镇里
跑。
李玉田哦了一声,没有在问,说了几句家常话,李玉田起身说:我出去走走,
把该还的饥荒还还,省得人家惦记。告别玉琴,李玉田先到徐会计家,徐会计高
兴的把李玉田让进屋里说:哎呀,你回来咋不先来个信呢,昨天接到二丫的汇款
还有一封信,告诉我还二婶,柱子。还有三嫂家的钱呢,二丫可是好孩子啊,能
干,半年挣了五千多。
李玉田更蒙了,自己给二丫三千,那就是说二丫自己给多汇了两千,这是在
替自己还债啊,李玉田说不出的难受,更加惦记和担心二丫。
两个人又聊了聊村里发生的事,不觉又聊到玉琴,徐会计感慨的说:这人啊,
真没处说去,自从去镇里学烫发,玉琴现在倒是懂事多了,一个月回来几天,再
也没发现乱七八糟的事,不过我就是觉得她和那个小张关系不一般,哎!见怪不
怪了,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李玉田感叹的说:可不,人这一生啊,难说对错,谁
也不知道谁会走哪一步。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家常,李玉田离开徐会计家,又走了几家,把欠的钱还上,
还不上的也把话讲清楚,大家对;李玉田的为人有一次充满钦佩,更对二丫赞不
绝口,这让李玉田更加心里不安,暗下决心,明天就走,一定在过年前找到二丫,
好给玉琴一个交代。
晚饭在玉琴家吃的,小张陪着李玉田喝了几杯酒,小张说话既幽默有有条理,
李玉田不觉仔细看了几眼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玉琴,玉琴每次看小张的眼光,
是那么温柔那么充满爱意,李玉田没说话,已经明白了,暗暗佩服玉琴,居然挂
上一个年轻小伙子,不可思议。
所有的一切都引不起李玉田的兴趣,勉强在玉琴家住了一夜,便和玉琴告别,
去哈尔滨找二丫去了。
冬天的哈尔滨,冰灯文明全国,吸引了无数的旅游者前来欣赏,可这一切对
李玉田而言,更加增添了焦躁和孤独,已经两天了,仅凭汇票地址,范围可太大
了,漫无目的的找寻,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李玉田突然想起那个BB机号,无奈之下,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慢慢找
吧,急也没用。找了个公用电话打了个传呼,一会回过来电话,一个南方口音询
问谁呼的,李玉田把那个木工和自己说的讲了一遍,对方倒是爽快,马上告诉李
玉田去某地找他。
这是一个新开发的商品房楼盘,一部分交钥匙,一部分还没交钥匙。李玉田
找到那个南方老板,说是老板,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眼里透着机灵。客气了几
句,转入正题,老板说的也简单,今年快过年了,老家的工人都不愿意在干,都
张罗走呢,现在有一个活,正好让李玉田干,不过话说清楚,如果活不好,或者
业主不满意,工钱不给,以后也不用。李玉田满口答应,他对自己的手艺充满自
信。
不过李玉田还是格外小心谨慎,一点不敢马虎。三天下来,老板满脸堆笑,
业主乐的合不拢嘴,李玉田知道自己落脚是没问题了。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找二丫,
争取过年之前找到二丫最好,目前还可以住在工地,可过年放假就没地方住了,
总不能住旅馆吧,那得多少钱啊,得在二丫给家汇钱的附近租一间房子,没事的
时候也好找二丫,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把租房子的想法和老板说了,老板眼睛一亮,马上说:正好,我另外一个工
地有个木工,他就在你说的地方住,自己一间平房,你要是不嫌简陋和冷,就去
他那凑合一个月,当然了,你得给一半房租。李玉田赶紧答应,再三感谢老板。
这是一间在家属楼下一个一楼住户,盖的一间小房子,里面一张双人床,那
个木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老板说话,非常听,这样,李玉田暂时算是安顿下
来。转眼腊月初八了,活也干完了,新工地要过完年才开工,老板非常欣赏李玉
田的手艺,特意多给了一百块钱,算是正式放假,第二天老板带着老家的工人就
走了。李玉田不得不佩服南方人,居然多给了一百块钱,以后自己必须更好的为
老板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