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神光,随即,满脸虚弱的她再度朝着姜黎招了招手。
姜黎见状,又往前走了几步。
距离府主阶梯,不过几步的距离了。
云婉裳见状,双手支撑着前方的案台,慢慢的站了起来。
身子前倾,目光死死地定格在身下姜黎的身上,眉目流光,似乎是想要看清身下垂垂老矣的姜黎一般。
「来!」
目光短暂的定格之后,云婉裳再次朝着姜黎招了
招手。
姜黎见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
此刻的他,距离天师府府主宝座的阶梯,不过一步之遥,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可以踏上天师府府主宝座的阶梯了,但是这一步……后者低着头,弯着腰,双脚对齐,不肯再出半步。
而高台之上的云婉裳,则是前倾着身子,目光死死地定格在姜黎的身上,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四周寂静的落针可闻,但是压力……却是足以让二人之间的空气,都跟着被压缩干净……「黎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婉裳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黎叔二字,宛若一柄利剑,划开了这沉闷的气氛,彷佛是将那连空气都压缩了的诡异气氛一剑噼开一般,无形的压力骤减,老迈龙钟的姜黎,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道,云婉裳的下一句话,却是将姜黎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变了!」
「嗡」
的一声,随着云婉裳这句话说出口,姜黎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许久后,才反应了过来,开口道:「老……老奴没……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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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老了!」
可谁知脸色逐渐又变回惨白的云婉裳,话题一转,反而又变得正常了起来。
「是……是!」
在云婉裳的眼神之下,姜黎连连称是,那股淡薄了三百年的压力,竟然又随着后者的几句话,再次浮现!只见他斟酌着语句,缓缓道:「老奴,已经是要到寿终正寝的年纪了……老了……也正常!」
「哈……」
听到姜黎这般说,云婉裳轻笑一声,开口道:「黎叔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天师府的国之栋梁,怎可服老呢?我到现在都依稀记得,黎叔你当年,斩白龙,诛恶鬼,三退李长安,四逼焚天谷,智取天师府这处洞天福地,若没有你的盖世之功,又哪里会有……天师府如今的一席之地?」
「夫人过誉了……」
一听云婉裳这般说,姜黎立马再度变得毕恭毕敬了起来。
「一日为奴,终身奉主,为了夫人和公子,老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真的吗?」
听到姜黎这般说,双手扶着案台的云婉裳又慢慢的重新坐了回去。
苍老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吞,笑吟吟的看着殿下的姜黎。
「为夫人,为公子,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
一句真的吗,让姜黎立马便将拐杖扔到了一旁,双膝跪地,行五体投地之礼。
「黎叔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云婉裳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神情,让人看不清,这幅笑吞之后,隐藏着多少深意。
而老态尽显的姜黎,依旧是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半晌,不见半分动静。
「怎么?百多年没见,黎叔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最后的几个字,云婉裳刻意的提高了音调,同时一双漂亮的星眸玉瞳,也是缓缓地眯了起来。
姜黎闻言,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副龙头拐杖,依旧拄在手中,彷佛只有拐杖,才能撑得住他这副苍老的皮囊一般。
「三百多年前,盘龙老祖给你的伤势,还没修复吗?」
云婉裳看着姜黎,这句关切,彷佛是真的发自内心一般。
事实上,在云婉裳的面前,姜黎也分不清她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但随即,还是极为认真的摇了摇头,回答道:「伤了道基,这一辈子,怕是难以恢复了,老奴的伤势,已经是板上钉钉、回天乏术了。夫人也不必太过挂怀,老奴勉强……还行!便是不知,夫人此回招老奴这无用之身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简单的闲聊之后,姜黎还是开口,聊回了正题。
而高台之上的云婉裳,依旧时不时地咳嗽两声,浑身上下,弥漫着死气。
见聊回了正题,云婉裳也是正色道:「今日诏黎叔你前来,其实也是为了一件事,从即日起,你与琼山,共同辅政,帮助王野,整顿天师府!」
字字句句,如珍珠落玉盘,清清楚楚的响彻在了整个大殿当中,更响彻在了姜黎的耳畔。
「少府主……这?」
姜黎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看了一眼云婉裳,随即道:「夫人,少府主天纵奇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