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11点方向。”谢荣和他女朋友抬头看去,险些惊呼出声:“老处女?!”大感惊慌,“她怎么在这?这可怎么办?”颇有一种逃学上网吧被班主任抓现行的张皇失措。
小钟翻翻眼睛:“慌什么来的!听相声犯法吗?”谢荣一愣,顿时安下心来:“对哦,不慌她!”看袁乔幽满心欢畅笑得捧腹,大感好奇,“老处女不结婚也听相声?”小钟越发哭笑不得:“人家结不结婚和听相声有什么关系。”拍他脑袋一下,“好好听你的吧。”散了场之后,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三个人正往后台走,人流当中却一头撞上袁乔幽。见了面,几个人略显尴尬,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鞠躬行礼:“袁老师,您听相声来了?”袁乔幽推推眼镜,愣了愣,高冷点头:“是啊……”尴尬的没话说。
“那个,”谢荣没话找话,“刚才台上那是我们发小,要不然,一起后台见见?”袁乔幽点点头:“哦,好。”谢荣呵呵笑:“不见就算了……诶?”他才反应过来,大感惊讶,“您,您这……”袁乔幽一甩齐耳短发女干部头,眼镜里透出丝丝冷光:“怎么了?我是德云女孩怎么了?”谢荣大感欣慰:“好,好,袁老师这边请!”到后台聊天欢笑自不待言,眼看夜已深,来演出的人们出发赶往火车站返程,谢荣特意留了发小出去夜宵。发小和他感情也是真好,特意打过招呼多留一天欣然前往。到了小饭馆,北方爷们儿自然就不能啤酒招待了,小钟作为地主特意弄了一箱泸州老窖,一人一瓶连袁乔幽都有。
而这时候,不知道是见了偶像心中喜悦,还是网开一面纵容一次,反正什么都没说,冷冰冰的脸上绽开笑容,默默倒酒。
小钟谢荣等人看她笑,都愣了,咂咂嘴:“还挺好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人干了大半瓶白酒正喝得醉眼朦胧肆无忌惮,冷不丁听谢荣发小的手机响,说行李落在酒店了,请他帮忙送一趟。
谢荣等人见吃喝都差不多了,便送发小一同去拉行李,而送袁老师的重任就落在了同样醉醺醺的小钟身上。
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德云女孩袁乔幽已是摇摇摆摆醉眼朦胧,低头看去,平日里端庄古板的脸上抹起团团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嘴里呼出的酒气仿佛都带着一丝甜香。
轻轻一嗅,却又不是酒香味道,而是从她似乎成熟又似乎娇嫩的身子上,悠悠然然飘起的一股香气,钻进鼻中逗得人心痒难搔。
“袁老师,您家在哪?”小钟还算稳得住心神,低声问。
袁乔幽翻身嘟囔几句,恰巧把个丰腴圆臀凑到小钟腿旁。
小钟无奈咧嘴让开:“袁老师,袁老师?”袁乔幽挥苍蝇一样挥挥手,又嘟囔几句,小钟凑近了却都听不清。
横竖不能把人扔路边让人捡尸。小钟无可奈何,看看距离倒是挺近,把人拉到自己家里——不是出租屋,那里面木马皮鞭的到处乱放,可不敢让系办主任看见。
扛上电梯抱进屋去,小钟累的一身大汗。抬过醉酒人的都知道,即便是百八十斤分量的小姑娘喝醉了,一滩烂肉也是死沉。
好不容易把人往蒋芸床上放好,小钟喘了几口气,费力的帮她把皮鞋脱下,看看身上的西服长裤,犹豫半晌咂么咂么嘴,决定还是不脱为妙,不然明天早上恐怕自己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都说不清。
起身要走,突然咕咚一声,吓得忙回头,就看到袁乔幽趴在地上捂着嘴费力挣扎,小钟亡魂大冒连叫:“你可别吐我妈床上!”忙过去架起来,急急送到卫生间去,往马桶上一放,一股酒剑便喷涌而出。
忙不迭的按摩后心催吐,等黄的白的都吐干净了,端过漱口水来喂进她嘴里,还得劝着:“漱口啊,别喝,别喝……”漱了口,再喝口水,袁乔幽终于睁开朦胧醉眼,抬头看看小钟,五迷三道的一笑:“我,我怎么在这……”“袁老师您喝多了。”小钟真是无奈了,见她挣扎着起身,忙勾着胳膊搂着腰送回到自己床上,费力的摆好位置,拉上被子盖上,抽身要走,却被死死拉着胳膊,轻声呢喃:“别走,别走……”小钟本来也喝的晕头转向,这么一扯,站不稳便倒了下去,尽力躲开袁乔幽的身子,摔在她旁边,无奈的说:“您别闹了……”“闹,闹什么?”袁乔幽侧过脸,目光迷离的看着小钟,喃喃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嫌我凶,恨我冷……”说着说着,竟抽噎起来,家乡话脱口而出,“哪个龟儿子希得咯……”“啊?”小钟一脸茫然手足无措,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袁主任接触,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猛然冒出来一个念头:真香啊……“香不香?”袁乔幽一笑有些得意,黑暗中、月光下如昙花乍放,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凑过脸来低声说,“你再闻闻……”缕缕幽香顺着鼻孔缓缓透入,一时如金桂之馥郁,又如雪梅之清冷,仿佛牡丹之浑然,亦如玫瑰之热烈,悠悠然然、婉转流溢,直透心腹。
小钟轻轻一吸,只觉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不由自主埋头在她细腻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上,呼吸之间阵阵男儿热气喷薄而出,呵的袁乔幽胸前发痒忍不住退缩想笑,却又觉得这样子感觉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