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进去,但礼貌起见,还是止步了。
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直到妙衣佛母给每个门人都灌顶完毕,才将妙目一转,朝门外看来,见到韦云,含笑点点头。
韦云双手合十,眨眨眼。
妙衣缓步而出,问道:“韦云施主此来道场,是为何事?”
韦云直言道:“晚辈想跟佛母学《千臂禅功》!”
妙衣佛母笑了笑,道:“世间万事万物,无有白给的道理,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韦云脱口而出:“晚辈打算用身体交换!”说着就拍拍胸脯,这也是他平时和柳菲儿她们开玩笑开习惯了,不由自主就跟妙衣佛母开起了玩笑。
妙衣佛
母一听,微微笑了笑,笑颜如花,韦云不由看得为之一呆。
妙衣佛母收敛起笑意,说道:“我要你身体何用?你且随我来。”说着就朝后偏殿走去。
韦云跟着她来到偏殿,在蒲团之上坐定。
妙衣佛母坐在他对面,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说道:“这是中州云雾茶,你且尝尝味道如何。”
韦云饮了一口茶水,也没尝出有什么特别,只是看着妙衣佛母,看着她那娇美的容颜,真是越看越觉得美丽动人,若非尼姑,恐怕不知有多少人为之爱慕和倾倒。
“想来妙衣前辈年轻之时,也是绝世芳华人物。”韦云暗道。
妙衣忽然带着一丝嗔怒,说道:“要想学神通,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韦云连忙收摄心神,说道:“好的!”
他这才想起来,妙衣佛母能看穿人心,并且多半是修出了佛门六通之一的“他心通”,能够感知到他人心中所想,在她面前,什么心事都藏不住,说谎是不管用的。
妙衣说道:“你要学《千臂禅功》,配合你的《袖里乾坤》,的确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只是……我这门神通修炼起来颇为不易,有个基本前提,就是要心无杂念,比如要忘却红尘世俗中的男欢女爱,不然极易走火入魔……”
韦云闻言,纠正道:“心无杂念是心无杂念,男欢女爱是男欢女爱,这是互不相干的两码事,男欢女爱并不会走火入魔啊。”
“这……”妙衣俏脸微红,道:“我是说极有可能会,不等于就会,男欢女爱是会影响道心,会影响禅定的。故而我不能轻易传授给你,就是担心你一个胡思乱想,炼着炼着就走火入魔了,那贫尼岂非罪大恶极……”
“不会的,前辈放心就是,我随时都能够做到心无杂念。”韦云拍着胸脯肯定地道。
妙衣想了想,又道:“我的意思是,男欢女爱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其实禅定修心,拥有一颗清净心,比男欢女爱更加喜乐、自在……”
韦云算是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是要自己戒掉色欲,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韦云不可能戒掉色欲,那等于断去自己活着的一个意义,人生来就有一个能力和权力,顺其自然就好了嘛,为什么要断掉?毕竟对他来说,交欢真的不影响修行。
韦云摇摇头,仍旧否定她的观念。
最终,妙衣佛母无奈地道:“既然如此,那贫尼万万不能将《千臂禅功》传与你。”
韦云一听就急了,不传怎么行,这门神通对他的帮助太大了,他必须学到手,想了想,他说道:“这样如何,我们打个赌,证明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我若是赢了,佛母将神通传给我,若是佛母赢了,我将光髓剑给你!”
妙衣一听,妙目转动,说道:“这还能证明的?”
韦云道:“自然可以,佛母尽管使出你的办法来度我,只要你能证明清净的禅定境界比我的男欢女爱更加有趣,那就算我输了,反之,我若是能够证明男欢女爱比你的禅定清净更好玩,嘿嘿……那这门神通我是学定了。”
妙衣笑道:“就依你。”
她对自己的佛法深具信心,同时她也想渡韦云抛弃色欲,她认为韦云是个奇才,如能抛弃色欲,一心精修,定能勇猛精进,突破渡劫也不在话下。
韦云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对自己在色欲上面的能力也有绝对的信心,他在心中已经吃定了妙衣佛母,因为他看得出来,妙衣佛母对男欢女爱几乎是一无所知,很有可能根本不曾经历过,在没有经历过的情况下,就认为男欢女爱无趣,那绝对是一种偏见,人只有拿起来了,某日遇到的时候,才不会为之困扰。
两人都对自己很有信心,当下,一场博弈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