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电梯都不敢坐,一路从楼梯往下跑。
江浅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回过头,再次望向镜子。
两人有睡前煲电话的习惯,知道江浅这几天要加班赶进度,安简很贴心地让他早些回家,没有说太多。
也不敢朝身后望,叫了一辆计程车后便直奔回家。
他一来就听到余宝在抱怨,歉然说:“抱歉,我老爸出了意外,这两个星期一直忙着照顾他。”
下一刻,他整张头皮都吓得麻痹了。
江浅心头纳闷,抬起的目光无意中掠过洗手台上的大平镜。
“我说几位美女,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八卦了,你们看,我手上还落了一大堆工作没做。”江浅一脸无奈地说道。
身后再次传来门开的声音。
同组的其他一些同事也纷纷凑了过来。
三个独立的卫生间,两个如平常一样紧关着门,而那个大开着的门内,此时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公司的洗手间都挺大,男洗手间这里边有三间独立的卫生间,不过因为用的次数一多,几个独立卫生间开门时声音都有点大了。
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江浅打开水龙头。
不仅是男同事,连女同事也似乎对费晴极感兴趣,逮着江浅问东问西。
安简给他打来了电话,她已经准备要上床休息了。
“原来没人。”
江浅惊骇地转过身去,却看见身后门开的卫生间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女鬼?
那不是梦!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或许是门锁坏了也不一定。
他伸出手,低下头用水抹了一把脸,稍微地精神了一些,便抬起头。
垂下的头发中,江浅隐约地看见她那双灰白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他。
“我就说嘛,难怪江浅人长得挺帅,原来你妈妈这么漂亮,太有气质了……对了,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上去好像很不简单,连刘屠夫在你妈面前都凶不起来呢。”
“就是,你看你连请两周假,换作别人早给他骂死了,可你今天来报道刘屠夫这么客客气气,明显就是怕得罪江浅的妈妈。”
身后的洗手间里处,传来了“吱嘎”的一声。
美女,真的是你妈?”
一双灰白色的脚,突兀地出现在镜子里那门正缓缓开出的卫生间里。
她跟上江浅了!
他甩了甩手中的水,准备离开。
门缓缓地开了。
江浅还以为自己是公司里加班到最晚的,没想到洗手间里还有人在,有些讶异地转过头。
江浅有些奇怪地再次回头,见到洗手间的里处,中间那个原本关着的卫生间门,里面明明没有人,门也忽地缓缓地朝外打开。
“哇,真是江浅你妈妈呀……”
他一眼就认出来,镜子里出现的赫然是半个多月前,他拿到那张画之后那晚做的噩梦所出现的那只女鬼!
江浅甚至能从镜中清楚看到她那双手枯槁得只剩皮包骨,十根指甲弯曲尖锐,而且黑脏得像在泥土里插过一样,令人作呕。
“吱嘎。”
“是啊,那美女那么年轻,顶多三十岁来岁,怎么可能是你妈?”
江浅整个人浑身发冷,头皮像被攥紧了一样,连呼吸都差点停滞。
他几乎是狂奔着落荒而逃。
受母亲的影响,江浅自小就是个无
“奇怪,这门的锁也坏了吗,窗外也没风进来呀。”
在电话里跟安简简单地说了一会儿话,江浅挂断电话,起身到卫生间去,准备洗把脸就回家。
提起这个,余宝立刻八卦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他:“对了,江浅,上次来接你的那个冷艳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子,面上忽然露出了惊悸的神情。
一个赤着双脚,身上穿着布满污渍的白色睡裙,头发垂散在面前干瘦女人,静静地站在中间的卫生间里。
一帮人这才散了去。
江浅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奇怪门怎么会自己开了。
江浅随口说道:“她是我妈,骗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江浅有些怀疑自己。
直回到家里,江浅依然一脸的惊魂未定,没有从之前的惊恐之中恢复过来。
那女鬼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自然不想随意跟人透露费晴的身份是江城的重案组主任。
“哎呀,不好意思啦。”
“说起这个,那大美女真是你妈?不可能吧……”
就在这时,他脸上的神情骤然凝住。
“我这是……出现了幻觉吗?”
江浅的公司业务很多,最近基本人人都要加班,但他手头的工作因为请了两周的假堆积得最多,直到快晚上十一点,公司人都走光了,江浅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