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外面的世界何其精彩,他真的……就甘心一辈子困在这里做一只笼中犬了吗?
如今想来……单单是自己遗精恐怕达不到尿裤子的效果吧,当年自己也真算得上单纯无知了,事后居然被洛昊天哄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自己醉酒后便会尿裤子,害得自己戒了一年酒。
洛昊天贴着洛怀霖的小脸低笑了两声,一把抱起对方放到书案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低声沉吟道:“因为……”
许是喝多了酒,洛昊天说话的声音带了些许气声,语速也比往常慢了许多。
洛怀霖亦被吻得动情,仰起脸不自觉地往上凑,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洛怀霖微微蹙眉,看来父皇这次是真的喝多了啊……
洛怀霖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顺从地从下面钻了过去,卡在洛昊天与书案中间,冒出个头,昂首乖巧地看向男人。
洛昊天抵住少年的后脑
(恭喜小霖儿成功被他父皇给pua了~)
洛昊天低笑了一声,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近前来。”
父皇此时一身与他身上同色系的绸袍,站立在书案前,微微躬身,单手握着小白云正在为书案上的画像着色。神态颇为沉浸,仔细观察,烛光侧影下,男人的脸色还微微泛红。
过了好几息,屏风内才传出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这书案下面是中空的,洛昊天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些位置。
黎青随即吩咐宫人检查笼子顶端的滑轮绳索,抬了抬手,笼子便平稳地升上去了。
洛怀霖乘机打量着这焦雨轩内里的布置,瞧着温桓倒也打理得上心,二层燃的是拜月木樨香,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因为未点灯,洛怀霖也就未看清全貌。
“再…近些。”
眼就能看出来。”
待升到第三层,轻轻咔得一声,铁笼子被合拢的托台稳定住,洛怀霖闻到了一股他父皇常用的龙涎香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眼前是一道山水花鸟屏风,里头透着暖暖的烛光。
但洛昊天仍然不舍得离开,喘着粗气抵在洛怀霖唇边,黏黏糊糊地开口道:“朕…朕今日很高兴,好些年没有这样高兴了。”
洛怀霖记得他父皇上次喝成这般还是三年前的万寿节,那日西域进贡了几桶纯酿葡萄酒,晚宴之后的皇帝本就有些微醺,自己还拉着他一起尝鲜,因这酒极好入口,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桶,但这酒后劲儿来得凶猛,两人那夜宿醉在一处,醒来时洛怀霖头疼欲裂,发生什么也混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日晨起时遗精了,因为是头次没有经验,洛怀霖当时还以为自己尿裤子了,害羞得在洛昊天怀里蹭着撒娇哭鼻子,巴巴地扯着被子闹了半天不肯起床。
“够了。”黎青正色打断道,不得不说洛怀霖刚刚所说的内容的确也是投其所好,但此刻显然不是能探讨这些的时候。
许是闻了洛昊天口中的酒味,洛怀霖自己也跟着醉了似的,两手软软地搭上对方的肩膀,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喝这么多?”
洛怀霖立马甩了甩头,他怎能如此贪心不足,明明是自己上赶着给父皇做犬奴的,现在怎能生出这种不甘心的想法,简直是太不知足,太可恶了!
洛怀霖这才敢往里头去,绕过屏风,抬眼望去,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了。
洛怀霖从笼子里小心翼翼地爬出来,试探地问道:“调教官大人,犬奴进来了。”
洛怀霖这时突然来了兴致,一时竟忘了这是何处,一脸兴奋地说道:“我还会更精巧的,要不要我教你啊!或者我们探讨一下也行,你有没有听过一本书,叫做奇门枢要,我还在玄武阁看过绝版的元灵经和奇门旨归,这些我都——”
洛昊天眉头微蹙,抬眼看向洛怀霖,只不过眼神不再像往常一样清明透澈,而是透着一丝朦胧醉意。
洛昊天此刻的反常让洛怀霖感到一丝不安,本能地叫了声“爹爹”。
“请犬奴不要再与我等多言,需谨记身份,这样对你我都好。”
洛怀霖立马注意到案边那一堆各自倒立的酒壶,父皇向来不嗜酒贪杯,今日这是怎么了?
洛怀霖闻言顿时眼神一暗,他抬头看了看这焦雨轩的古色雕梁,周身这黑漆漆的铁栏杆,心头一阵落寞。
“黎大人原来也是这方面的行家啊!那想必栖梧宫那条密道的入口机关就是出自你之手吧,的确颇有巧思。”
洛怀霖于是爬到了书案边缘,他这才看清了案上画像,原来是个女子。
“是。”洛怀霖往前爬了爬。
洛怀霖怕自己刚刚说错话惹洛昊天不高兴,慌忙叩首改口道:“犬奴见过调教官大人。”
洛昊天见少年这幅天真魅惑而不自知的样子,心头一阵躁动,捧着洛怀霖的脸便凶狠地吻了下去,男人迫不及待地将那两瓣粉嘟嘟的嘴唇咬进嘴里,猛地吮吸过后便开始用力啃咬拉扯,直到一丝铁腥味从唇齿蔓延开,才松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