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放心,顶层没有别人,”池靳看着云宁犹豫的样子,很快就知道云宁到底在担心什么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等云宁同意就一把抱起云宁,边走出电梯边说到,“宝贝想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想让我抱着还是想做点别的什么都可以。”
云宁这才放心下来,在池靳怀里缩着。池靳不轻不重地抱着他,力道温柔又难以抗拒,熟悉的味道和温度传了过来很快就让云宁放松了不少,只是又有点觉得对不起池靳,只好在池靳怀里小声地说道:“不是因为不想被别人发现,只是他们看见了会在背后议论你的……”
人言可畏,他不想池靳因为和他的关系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云宁没有说出来这句话,只是抬起头看向池靳,眼睛里是小心翼翼和一丝挫败——他就连和爱人的关系都不敢公开。
云宁又怕池靳会误会自己,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跟他的关系才这样说的,于是拽着池靳的衣服,睁着眼睛希望池靳能不要误会他——他怎么会不想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就是池靳的爱人呢,他恨不得警告所有人这个男人是他一个人的。
“宝贝……”池靳坐在沙发上上把云宁抱在腿上,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像是在酝酿什么一样,沉默半晌后才说到,“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云宁有时候心思细腻得让池靳都有些诧异。池靳一直知道云宁很听话很懂事,却不知道云宁原来会这样敏感地不愿意让他有一点点误会的可能性。
也就是这样,池靳才会觉得更心疼——云宁在他身边受的委屈太多了。如果云宁不跟他在一起,只是和一个普通人在一起,那么云宁怎么可能会遭受现在这些?
云宁既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占有欲就被锁在一个房子里一年,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就失去自己喜欢的工作,更不会因为爱人的身份就要隐藏这段感情,甚至连在公共场合里牵个手都要小心翼翼——这些都不是云宁必须要承受的。
“我一定会让宝贝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池靳微微闭上眼睛盖去眼底的内疚,声音有些沙哑,“不会等太久的,我保证。”
承诺远比情话来得更沉重,尤其是他对云宁的每次承诺都是思虑再三才说出口。池靳不爱把在情场上的甜言蜜语带到云宁身上,云宁对他来说太过珍贵,倘若他没有十成把握绝不敢把承诺说出口——池靳不希望他的承诺会落空,他不舍得让云宁在这种事情上,因为他的失信而失望。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有点失落的云宁一下子就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池靳,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又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这…是不是要和我结婚的意思?”
池靳一愣,他没想到云宁会怎么觉得,于是一下子就被云宁可爱到了,带着笑在云宁期待的目光下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宝贝也可以这么想,等到宝贝二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就去结婚,要是等不及了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国家…”
本来只是一时脑热才问出口的问题,却得到了意料之外认真的回答,云宁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蹬掉脚上的鞋子,把脸埋在池靳肩膀上,说道:“不着急不着急,还是要先谈几年恋爱。”
不会有谁再比云宁更信任池靳了,云宁相信池靳的一切话,这已经变成了云宁的习惯了。只要是池靳所承诺的,他都不再去思考实现的几率是多大了。
池靳看着怀里这么开心的云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轻轻吻了吻云宁的耳垂,笑着在云宁耳边问着云宁想要去哪度蜜月之类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云宁还真的在认真思考了。池靳只好调整好姿势让云宁完全靠在他身上,帮云宁把外套脱下来,再掀起云宁的毛衣帮云宁揉着腰,眯着眼睛就这么抱着云宁等云宁思考完。
在池靳的概念里,结婚并不是那么让他重视的事情。他概念里的结婚,也仅仅是一个多了一个形式上的妻子罢了。身为池家主家嫡系长子,尤其是在重视血脉的池家里,这样的身份是注定要接受利益联姻的。如果不是因为生母去世,他又刚回池家没几年,恐怕他早早的就会订下婚约了,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能抱着自己怀里的云宁发呆了。
生母去世又流落在外,长子的身份在池家也占不了多大分量。现家主身患重病,说不准哪天就会离世,谁都想名正言顺地掌握池家,所谓的长子的身份也仅仅是一个小助力。
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家主名存实亡,实权也早就已经被架空得差不多。二房的那两个儿子一个病弱,一个还在国外进修尚未回国。无论是哪个角度讲,现在的局面都是对他最有利的。大家族里的利益争斗是最让池靳厌烦的,一想到那一堆理不清的事,池靳又开始头疼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家长病重的事情甚至在旁系都已经传开了,就连二房那个病弱的小儿子都想上来分一杯羹。但是同样是第一顺序的继承人的池睿却依旧还没回国,就像是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一般,连过年时聚会都找借口推脱掉。
按照池靳的计划,几乎用不着等家主离世,他就可以真正坐上那个家主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