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姣找李方海这事自然不能被穆梵知道。
晚自习第一节课，她翻墙出去遛了一圈。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她才回到学校，往教学楼的位置慢悠悠地走。
路上谢姣刻意绕开了学生，到八班教室门口的时候，里面只剩下还在写作业的李方海。
他们这栋教学楼的人大概都走光了。
谢姣走进去的同时，虚掩上了门。
李方海带着眼镜，个子不高，放到人群里几乎没谁会注意的那种。
“今天图书馆外面的是你吧？”
谢姣敲了敲桌面，微敛着眸子问。
李方海抬起了头，眼中浮现迷茫。
“你……你……找我有事吗？”
当时在图书馆，穆梵的脸埋在谢姣肩窝，和她表白，余光根本瞟不到那个地方。
要不是谢姣隐隐察觉背后有一道陌生视线，也不会发现当时还有第三个人。
谢姣大概看清了身高和上衣。
她记忆力比较好，在她眼前出现过三次的人，基本可以认出来。
至于李方海，谢姣记得他，是因为他的成绩排名靠前。
“你说呢？”
谢姣抱着手臂，目光非常尖锐。
在许多场合上，谢姣更习惯先入为主。
上辈子她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谈过的合同不下百场，早就弄清楚了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男子汉大丈夫。”谢姣放缓声音提醒，稍稍凑近，“非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李方海直接摔了笔，蹭的一下起身。
座椅都因为他的动作挪了些许距离。
“对，我是看见了，我又不会说出去，”李方海咬了咬牙，语气透露出了浓浓怨恨，“你就非得咄咄逼人吗？！！”
谢姣勾着唇，转动那双漂亮的令人惊叹的眸子。
“下个月有场数学竞赛不是吗？”
“你不说但是你可以举报啊。”
“手机交出来。”
如果李方海只是单单地发现了，她不会刻意过来找他。
但中午她看见那个背影的时候，手上分明捏了东西的。
方形的，黑色的。
谢姣在学校里的评价有好有坏。
和穆梵扯一起了，也还可以解释。
但如果照片流出去可就不一样了。
谢姣顾及的多，她这半天将李方海这个人回忆了好久，同时又连着穆梵近期的事一起想。
只要心思通透一些。
都可以想到这个层面。
李方海成绩突出，数学常常第一。
唯一可惜的是这所学校有个穆梵。
自从高二，李方海就被穆梵压了下去，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数学成绩，都没法比的过穆梵。
“手机不在我身上。”李方海撇脚地扯着慌，索性也不装了，“你们做那种恶心的事，还不让人拍了？”
“碍着你了？”谢姣比李方海略高一些，她垂眸看了眼桌上的试卷，“自己实力不够就想走走歪路？”
被拆穿心思的李方海攥紧了拳头，“你……”
纤细的手伸进衣服口袋，谢姣拿出手机在李方海面前晃了晃。
“其实来之前有打算揍你一顿。”
谢姣不急不慢地说，“不过呢，看在这么听话的份上，也省了我动手。”
“如果事情真发生了，我就算退学，也要让你没资格呆在这里。”
“当然，既然没有，那你不会有事。”
谢姣吓住了人，删了照片，把手机放到桌上，转身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