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梵今天的话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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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平时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但跟着谢姣走了一路，就连回答谢姣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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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情愿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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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在一处偏僻的小道里，是谢姣故意带她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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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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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的指尖夹着第二根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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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摇了摇头，垂下眼帘，“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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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猝不及防被一只手钳住，穆梵被迫抬起了头，夜晚的小道有些黑，不远处有盏路灯，给她们提供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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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微微张开，谢姣瞥见了粉嫩舌尖处那一点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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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抽完的烟掉落在了地上，谢姣踩灭的同时，眸底燃起了一丝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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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去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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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的脸上仍然带着笑，但那种笑是穆梵一次也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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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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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不明白谢姣为什么要生气，她说她喜欢有纹身的，穆梵就考虑着什么时候去纹一个，但是去的那天，纹身店没有开，穆梵就换家，打了个舌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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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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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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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不出来？”谢姣收回了手，咬着牙说，“我那意思是你和我喜欢的类型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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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态度依然是那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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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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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喜欢我？”谢姣的眼神沉了下去，唇角却向上勾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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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脱了。”她凑到她的耳边，“穆梵，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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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肩上的外套被风儿拂过，她的舌尖还有些酥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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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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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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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涂着粉色指甲的手划过穆梵的裙摆，钻进了裙下，顺着大腿外侧的肌肤寸寸上移，停在了安全裤附近，谢姣轻轻的笑了声，没再继续，就像在小巷子的那一次，是她先退回了属于自己的安全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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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说，“我不相信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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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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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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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不能不相信，我说了，你想做什么都行，我不会撒谎，更不会对其他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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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谢姣如同一团火，穆梵像是一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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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靠近的是穆梵，先被融化的也是穆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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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她心甘情愿奔向谢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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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纹。”谢姣重重呼出一口气，把烧到心口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不然……不然别在我眼前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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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藏着了云层下，唯一那盏路灯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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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长长的小道蜿蜒曲折，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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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抬起眸子，她好像明白了谢姣的意思，但又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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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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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想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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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次不亲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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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今天要担心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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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刚刚要停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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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故意吓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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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以前天天沉迷在学习和舞蹈里，但不代表她不懂猜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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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就像是怕被她喜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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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可以。”谢姣那双满是风韵的眼在她脸上流转，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夹杂着警告，“敢践踏自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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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纹。”穆梵拢了拢外套，“那你可以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