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尔?”阿瑞斯有些错愕,他的额角还挂着水珠,显然才从浴室出来,“怎么了吗?”
面色绯红的亚兽眨了眨眼,还是弯下腰啄了下他的唇。
安瑟尔哭笑不得,在身上作乱的手已经很习惯地摸在他的胸口,
淡色的灰瞳很快显出笑意,银色的睫羽颤了颤,阿瑞斯伸手挽住他的腰,轻声说:“进来坐坐吧。”
路易斯的声音有些模糊,显然还没有彻底清醒,“你昨晚怎么不在屋里睡。”
安瑟尔刚刚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车窗里又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他的手腕,路易斯探出半张脸,不舍道:“再亲我一下。”
有力的手臂带着他往前走,安瑟尔窘迫地叹了口气,他这样子,真像是自投罗网啊。
阿瑞斯的房间很简洁,和元帅府里的风格如出一辙,安瑟尔赤脚踩上地毯,和他一起坐到了床沿。
紧贴的双唇分离,阿瑞斯看出了他的逃意,不满地捏了一下手心的软肉,安瑟尔却皱着眉惊呼一声,“疼!”
长眉一挑,路易斯看着他含笑的眼,喉结微动,低声问道:“没有离别吻吗?”
乌黑的短发还挂着水珠,阿瑞斯拆开毛巾替他擦头发,温凉的手指轻轻蹭过耳后,安瑟尔抖了一下,连忙抬起手说:“我自己来吧。”
眼中的旖旎消散殆尽,安瑟尔忍不住缩起身体,伸手去揉自己胀痛的胸部,“好疼,你别按了。”
入座的亚兽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啊。”
阿瑞斯懵了一下,他看着亚兽拧气的眉心,有些无措地说:“很疼吗?让我看看。”
等路易斯的车离开,安瑟尔才往大门走去,没走两步,就被窜上来的苏尔曼拍了拍肩膀,大大咧咧的兽人很鸡贼地笑了一下,“啧啧啧,没想到他是那样的皇太子……好粘人噢。”
下午路易斯说晚上有事不能接他,安瑟尔回家的时候,阿瑞斯自己在客厅等他。
青年的浴袍缓缓敞开,雪白的胸肉两侧点了两颗红艳艳的乳珠,半掩住的腰身细窄却不羸弱,安瑟尔只觉得身上发凉,想要探手去拉拢衣领,阿瑞斯却先一步抚摸上他软嫩的乳肉。
灯光下的鹿角纯白如玉,安瑟尔笑着看他,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安瑟尔踩了他一脚,加快了走路的步子。
灰瞳里的淡泊云雾散去,幽暗深沉的本性再也遮不住,安瑟尔受不了他这样势在必得的眼神,想躲,却只能软陷在床上受人摆布。
兽人的眼梢染上红意,妖娆得让人无法抗拒。
他看了看门外,问道:“自己回来的?”
安瑟尔擦了擦头发,披着浴袍上了楼。
话音刚落,柔软而潮湿的唇便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又想到阿瑞斯柔软又克制的笑容。
“安瑟尔,你身上好香。”两条手臂从身后往前抱他,体温略低的胸膛紧贴着后背,阿瑞斯的呼吸就在腮畔,濡湿的舌尖在敏感的耳后舔舐起来,感觉到了亚兽的颤栗,他低声诱哄道,“今晚在这里睡吧。”
那晚上,安瑟尔确实是留在了阿瑞斯的屋里,室内幽暗,微凉的唇瓣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脸,睡得迷糊的亚兽轻声呢喃道:“你怎么没完没了了……”
阿瑞斯一时失言,安瑟尔两颊发红,两人对视了半晌,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他下手的力道并不重。
腻腻糊糊的吻只在唇瓣上流连,呼吸变得暧昧缠绵,安瑟尔有些晕乎,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你要迟到了。”
安瑟尔也是一时冲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上楼做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下,道:“晚、晚安,阿瑞斯。”
“都挺好的。”阿瑞斯给他倒了一杯水,“下次可以让我去接你,安瑟尔。”
眼尖的兽人一眼就看到了安瑟尔衣领下鲜红的吻痕,有些愤懑地咬住了亚兽细嫩的后颈肉。
“嗯,”安瑟尔边脱外套边问他,“你今天检查情况怎么样?”
腰上的浴袍带子被轻易抽去,安瑟尔还来不及拒绝,缱绻绵密的吻便从脸颊过渡到唇上,阿瑞斯的吻进攻性极强,有力的手掌在他的腰线上反复摩挲着,安瑟尔整个人都被他抱住,一边唆吻,一边放倒在床上。
极具侵略性的美貌近在咫尺,安瑟尔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得偿所愿的路易斯勾了勾唇,反客为主地攻略他的唇。
安瑟尔却拉紧了浴袍不让他看,“没事,没事……我都忘了……”
琥珀般的鹿眼水光潋滟,安瑟尔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小声说:“怀孕了……就会长大的,要、要哺乳的嘛。”
阿瑞斯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会疼?”
清晨起来,安瑟尔先去厨房看早餐,机器人还在忙着做主食,他帮着打了两杯豆浆,刚刚调好设置,就被人从身后圈住了腰。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安瑟尔回房间洗澡,突然看到了置物台上属于路易斯的毛巾和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