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晶石确实很有收藏价值,只是用作机甲核心,远比被收藏要有意义。
安瑟尔刚到就觉得他们的神情微妙,等接待员试探着提了一下路易斯,他才略有觉悟,不咸不淡地暗示,如果路易斯不介意,他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再去问这种话题了。
路易斯的身边跟着的两个兽人,不时地低头跟他讲解,研讨会结束,皇太子表示很看好这批矿石,有了他的保证,为这个项目忙活很久的成员都送了一口气。
他嫉恨安瑟尔和阿瑞斯上了床,他口不择言地骂他婊子、贱货,他弄断了安瑟尔的鹿角,他把安瑟尔推到别人的床上,直到传来安瑟尔的死讯,他才惊觉,他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那晚上的安瑟尔很乖,予取予求。
路易斯想起他们刚刚同居的时候,卧室的露台下种的并不是玫瑰,只是那天安瑟尔坐在藤椅上往下看,小声感叹:“这个露台和我的卧室在一个方向,但下面种的是红玫瑰,是我父亲种的……”
路易斯不免想到,那天的安瑟尔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他隐晦的感情,才会在他如此恶劣的对待之下对他动心。
安瑟尔目不斜视,路易斯也很快将会议室的每个角落都扫视一遍。
小小的插曲很快被遗忘,安瑟尔在实验室和研究组两头跑,他要做的评级机甲有稀有材料需要他自己去矿星申请寻找。
研究所也有需要拉赞助或投资的时候,安瑟尔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应对这样的酒会。
他和路易斯的关系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糟糕,大概是路易斯离婚初期不愿意提起任何有关他的话题,所以大家都默认了他对安瑟尔的厌倦。
可是直到阿瑞斯受伤,他不得不把人送去安抚,安瑟尔都没有等到他看破自己的感情。
安瑟尔给了他很多很多的机会,这是真的。
但是路易斯刚刚进门,就下意识地转头朝他在的方向看过来。
他去找阿瑞斯摊牌,告诉他自己的卑劣,他说阿瑞斯和安瑟尔只差一点就能双宿双飞,他看见那个总是宠辱不惊的兽人露出和他一般痛苦的神情,他才感觉到快意。
正好矿星附近的机甲建造师协会有项目在和研究所里合作,安瑟尔领了梅卡交代的业务,去矿星出差。
他记得安瑟尔愣了很久,鼻尖发红,是要掉眼泪的意思。
安瑟尔也和当地的商人熟悉了一些,他的性格不错,出手也阔绰,很多人都对他颇有好感。
如今再回想起来,这个亚兽对他所有的心动都有迹可循。
把自己放得太高,最后摔得粉身碎骨,痛不欲生。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让人翻修了花园,把楼下的花坛换上了玫瑰。
赛德公爵的别墅里确实都是红色玫瑰。
梅卡的研究所就是冲着考察新型材料的目的来到,安瑟尔不可能不出席,矿星这边为了宣发新型矿,特意邀请了皇室,他们是两头都不想得罪,但又两头都想抓好。
花瓶里的玫瑰已经枯萎,再也没有人会开门叫他老公。
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想在纵横交错的街道相遇都是一件难事。
他自己顿了一下,转头看路易斯,见他没有说什么,才继续说:“听哥哥说,是我姆父病重,只能在卧室静养,父亲怕他无聊,就在楼下种了一片玫瑰。”
路易斯早就到了,因为顾虑到他们两个人尴尬的关系,接待方特意把他们的酒店订距离最远的两家。
晚上有个庆祝酒会,安瑟尔也不得不去应酬一下。
安瑟尔去的比较早,建造师们向来是聚在一起的,他的座位不起眼,如果不仔细观察,也不会看到。
“我姆父去世得太早了,我对他的记忆很少,但他应该很喜欢玫瑰吧……”
安瑟尔出现的时候,众人还是被小小地震惊了一把,首先是惊艳于样貌气度,之后开始头疼于新矿脉开发的研讨会,他们会长几天前刚刚给皇太子发了邀请函。
开始的时候,安瑟尔身边敬酒的人并不多,而且大部分是相识的亚兽。
当地的机甲建造师协会与大商户合作紧密,听闻梅卡大师的亲徒弟过来,给他举办了一个不小的接风宴。
可是如今再看,他和安瑟尔,何尝不是差一点就能长相厮守。
路易斯只喜欢他在床上哭,索性弯腰把人扔上床,再狠狠地贯穿他的身体。
研讨会结束他就要返程,安瑟尔买完特产,也到了参加会议的日子。
新型矿的用途比安瑟尔他们预想的还要广泛,他看着手里发的资料,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画了标记。
形同陌路。
安瑟尔生的好是众人都知
安瑟尔往矿星的几个大市场跑了几天,从一位收藏家手里买到了他需要的矿石。
路易斯带了拍卖会那天的亚兽做男伴,又对安瑟尔视若无睹,酒会过半,大着胆子找他攀谈的兽人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