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知道啊,怎么了?」
刘克见我似乎丝毫不当回事,他倒是更着急了,看上去恨不得要指着我的鼻子了,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说的『别的男人』裡面,还有我一个?」
听到刘克这话,我终于明白了他铺垫了这么久的目的。
他起初既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也碍于情面,旁敲侧击这么久见我「死不悔改」,这才终于放了大招。
刚刚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裡还是下意识地
「咯噔」
了一下。
虽然说有周老师的事情「珠玉在前」,但是这样的消息总会让我有所震动。
不过,在刘克的面前,我还是不想表现出我的情绪,哪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迅速恢复了平静,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别太激动了。」
说话的时候我虽然表现得很平淡,但心裡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刘克应该也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淡定,还劝解起他来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钱明啊钱明,但凡你当初对秦语严格一点,你们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的表现让刘克以为我这是说不通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在我的心裡,刘克的话对我而言却很有收穫。
刘克说的很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秦语好像就没有过什么要求了,至于她会不会和别人偷欢、是否对我无理取闹等等,都不是那么在乎了,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
而反过来,我对自己却越来越自缚手脚:我是不是又惹她不开心了?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甚至一直到今天刘克和我说这些话之前,我依然是这样的心理。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傻——这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不健康的关係,怎么我就是看不破、还是会念念不忘呢……而关于刘克说的他也和秦语在出租屋翻云复雨过的事情,此时此刻我对秦语已经没有什么责怪或是恨意了,反倒是让我对昨晚的愧疚感少了那么一些。
当然,也只是一些罢了。
昨晚欧阳的话尚在耳畔,我又想到她说要我和秦语见面聊複合的事,我第一次动摇了……有些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
周末,离欧阳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礼拜。
我像往常一样去周老师的实验室,哪知道刚一去,周老师就鬼鬼祟祟地把我拉去了他的办公室。
本就是休息日,办公室裡没有别的老师。
以往这个点,他也是不会来的,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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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他如此诡异的行动不由得让我问道。
「没什么大事,」
嘴上这么说着,周老师却把声音压得很低,「你最近见过欧阳吗?」
我心裡一惊,怎么我见她一次恨不得全世界都要来问我一遍,只得是假装茫然地看着周老师,摇了摇头。
「我……她……」
周老师突然有些半吞半吐的,「这么跟你说吧,我找她有点事,但最近我打她电话、发短信她都不回我,你要是能见到她的话……」
「您放心!」
周老师还没说完,我就会意了,「我把话给她带到!」
「那就好!」
周老师这才松了口气,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不过,看周老师这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嘴裡说的「事」
恐怕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
等到下周见到欧阳,我提一嘴便是。
人心裡有事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度日如年。
儘管这两个礼拜我都是很固定地上课、温书、做实验,但是时间却过得很慢、很慢……到了约定的日期,周六。
中午,我早早地吃完了饭,在哪待着都觉得彆扭。
儘管我不是很想面对这个时刻,但是到了现在,也只有去自习室了。
我来得很早,这裡还没有人。
我随便坐下,没多久又站起来,来回地在房间裡走着,心裡怎么都觉得不踏实。
越等,我越是心焦。
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我也不好意思催她们,也就只能这么熬着。
这一等,就是几个钟头。
当初欧阳和我约定的时候,只说了下午,却没说是几点钟。
我刚吃过中饭就来自习室等着,一直到了三四点太阳光开始变得金黄的时候,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钱明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欧阳进门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不过,气归气,别人交代的事情却不能忘。
我见进来的只有她一个,便告诉了她周老师找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