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句,她看了岑锋一眼,意思是可以,这样我才稍微满意一点。
“你和他们过节很深吗?”她追问细节。
这次岑锋犹豫了几秒,但还是告诉了她。
——何止是深,岑锋的父亲岑若鸿就是中了工民党的冷枪后在这栋配楼的病床上去世的。
孟夏的手指有一瞬间的颤动。
她不说话,岑锋以为她觉得这是岑若鸿住过的病房不舒服。
“放心,不是这间,他撑了一段时间,是在那边的特护病房离开的。”
孟夏把腿收上来盖好被子。
“嗯,你出去吧,我要再睡会儿。”
她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
病房的门被关上,孟夏拿出手机打开网页,在搜索栏里输入岑若鸿三个字,看了几秒,然后又挨个删去。
她按照原计划打给了薛季。
薛季很快接听,孟夏没有把她受伤的事告诉薛季,薛季在墨尔本,专注自己的事最好,不必要把精力用来担心她,就连孟时然和周以诚她也没说。
“夏夏?”
“是我。”
孟夏让薛季和独立民政党接触时多注意工民党的事,薛季也已经猜到她是要对付岑锋,MITUB就是她的下刀处。
他先把上次地址和电话的调查结果告诉孟夏。
很奇怪,这地址分散在澳洲各个地方,都很偏僻,搜不到一丝信息,电话也一样,出于谨慎,薛季没有打过去,也没有派人亲自去那些地址查看。
孟夏没想到会这样,看来这些地址确实有文章,现在既然没进展就放下吧,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
“对了,你上次说要跟我谈的事是什么?”
这是薛季和MITUB合作后的最大收获,也正好和工民党有关,讲了挺久的。
确实有用,孟夏听完后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雏形。
她让薛季再确认,她这边有消息也会及时给他。
挂断电话,孟夏把被子扯上来盖到脖子,手机就放在枕头上可以看到的位置,一边想岑锋的父亲怎么去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一边想继续盯着手机。
最后她还是再次打开网页,输入岑若鸿三个字。
搜索结果没什么异常,就是一些岑若鸿的生平事迹,也是,暗杀这种事本就不会放到台面上。
扣下手机,孟夏假装没听到他今天说的话。
与此同时,岑锋派出去的人已经追到了所有的人,还活着的都在,郑钧带的人不多,毕竟按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在温璇通知后立刻离开。
岑锋刚才接电话就是安排审问的事。
看孟夏那副生气模样,他以为她还会再问,却不想她听到他提起父亲离世就停下了。
——这次他这么愤怒确实有岑若鸿的原因。
当时正值澳洲大选前夕,岑若鸿在发表演讲后回家的路上遭遇冷枪,即使前后有七八辆车依旧身中三枪,最后死在家里的病床上,但岑锋却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因为他必须代替岑若鸿继续出现在各种公众视线里。
其实真实的政治博弈并不那么高端神秘,只要有用什么手段都可以,抹黑、鼓动,国外开放的政治环境更造就了这种氛围。
*
孟夏在病房休息了一天,晚餐是温璇送过来的,她吃完后就待不住了,只是外伤躺着太难受,再加上已经不用再输液,医生也说可以走动后她便换了身衣服来到岑锋的书房。
她走进去,岑锋看到是她立马把周身的低压都收了起来,换成以前的沉稳温和模样。
他站在办公桌后,孟夏走过去问他。
“有什么最新进展吗?”
岑锋的手从鼠标上收回:“都追到了,也都交待了。”
孟夏的心一下提起。
“怎么说?”
“只说是个华裔。”
那些人都是郑钧通过机构雇的,扛得住,但在枪口的逼问下也不会白白把命丢进去。
可他们不知道郑钧的名字。
现在网络发达,国外有很多这样的私人雇佣机构,这个就需要时间排查了。
至于长相,在他们看来华裔都长得差不多,最多也就描述一下身高体重。
孟夏看岑锋的神色就知道他的目标还在工民党身上,或者怀疑出了内奸。
孟夏的心放下了。
岑锋以为她好奇为什么华人会帮着对付他,对她解释道。
“有时候最恨华人的反而就是华人。”
孟夏理解。
她还没在他的书房好好参观过,便顺着靠墙的柜架挨个看过去,岑锋也跟在她身后。
孟夏在这些柜架上发现了一个风格格格不入的摆件。
一看就是个手工制品,或者说出自郑韵之手,浅白色的底座,上面有各种花缠绕,百合、玫瑰等等。
“我听说你有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