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面脸倦意,眼中布满血丝。“云影,快去告诉季司哲,就说我有话对他说。”
初三月,苑中桃花开得正艳,只是季司哲眼中却只见树下青衫墨发的公子。
季司哲原是想着今早就走的,但是他怕安以清将昨夜的话记在了心里。
怕自己不好好解释一下,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所以他来了,他不想与安以清从此形同陌路。
他苦笑一声,什么时候他季司哲想走都需要犹犹豫豫起来了。
“那个,安……安王爷,昨晚我……”季司哲打算开口解释,却听见安以清柔声道:
“季大侠,你先听我说,好吗?”
也没等季司哲反应过来,安以清就开口道:
“我年幼时就时常想到宫墙外看看外面的风景是何模样,后来能够去见见了,却碍于自己病弱的身体,不能得见。”
安以清目光灼灼地望向季司哲“本以为此生再也没办法见识大齐山河风光了,不想遇见了季大侠。
我想要看的地方很多,以后就劳烦季大侠,替我好好去走一走了”
多年后,任光阴老了鸿雁,红了樱桃。
季司哲依旧清楚地记得,他的温雅公子说的那些委婉情话,以及在一派春意繁华间,那缠绵悱恻的一吻。
这天,安以清两兄弟在书房议事,云影此时手执一封信笺,呈于安以清。
安以诚自觉识趣地没有出声,不过在心里再一次问候了季司哲他十八代祖宗。
看安以清看着那封信轻笑出声,安以诚还是忍不住酸酸地问“他说了什么,你这么开心。”
“没说什么,他应该快回来了。”
雪白的纸上只有浅浅几字“蜀地今夜又涨秋池,不知何时再与你把酒对叙,共剪西窗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