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穿上衣服回去准备着,过了午后那位贵人可就要到了。”
老爷插着腰与楚岫擦肩而过,对管事吩咐道:“我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原来老爷这一遭来竟是只为了他,楚岫欲弯腰捡落在地上的衣服,却被人先一步披在身上,是那个小厮,管事上前道:“这下人分给你,他伺候你同时也管着你,这里还忙着,且快回去吧。”
“是。”楚岫低着头,在众人不明意味的眼神中离开,小厮一直搀着他的胳膊,腿间突然增加的束缚,每走一步都被拉扯的微微刺痛。
小厮引着他从后面进了西花楼,正面的门是一楼的ji子和大部分恩客走的,而后面的门则是上层的ji子和有目标的贵客走的,为的是防止高等ji子被一楼的客人盯上,要是不甚被偷了香,有些贵客是会嫌弃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厌恶和自己同等的人和比自己高等的人物,却十分蔑视不如自己的,诚然,这等级还不是自己划分的,说白了就是捧高踩低,阿谀谄媚罢了。
顺着楼梯一路上到五楼,这才中午,有的屋子里已经已经是媚声四起,娇喘连连了,日后自己也会是其中一个,楚岫嘲笑自己。
“公子,是这儿了。”小厮推开房门,把楚岫让进去然后自己进去关好门。
屋子十分敞亮,足够宽敞,装饰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艳俗,进屋是个圆桌,摆着青花的茶壶,左手边一块四面屏风,画的是魏晋装束的公子,或执书卷,或执短笛,屏风下摆着一张古琴,楚岫轻轻拨了下琴弦,虽不如家里的难得,却也是顶好的音质。琴案里面的角落是一个摆着煮茶器件的小桌,东西也是上好的Jing致货,雕花的窗上糊着白玉兰的窗纸,素雅大气,看着便赏心悦目,窗下是金丝楠木制的贵妃榻,一张棋盘立在边上,里面的床挡在厚重的帘子里,帘子是淡淡的nai白色,带着牡丹花纹,前后各一层缀着水晶的白纱,手一撩起便叮当作响。
里面摆了张大床,足有家里的三倍大,银环子吊在床顶,半透明的月白色床纱将整个床罩住,一直垂落在地,连床上的锦被都是配套的素白,楚岫看着有些出神,这里可真不像是ji院。
“公子,来换身衣服吧。”小厮从柜子里取来一套白色带水墨纹的交领长袍,楚岫刚要拿起衣服换,就被小厮按下手,这意思就是他给他换。
楚岫也不坚持,张开手臂任由小厮除去他身上仅有一件的长袍,楚岫看着小厮抽出一件雪白的中衣给他套上,然后是一条两米左右长的白色丝绸条带,小厮蹲下道:“请公子打开些腿。”
楚岫有些羞赧,但没什么犹豫地照做了,小厮将绸带围着他的腰间一圈,在正面打结,再穿过腿间,将给束缚的性器小心包裹,然后穿过tun缝系在后腰,接着小厮替他穿上上衣和下裳,楚岫才意识到,那条绸带,原来是替了亵裤的,裙子底下就是一双光裸的腿,小厮再次蹲下,伺候他穿上布袜,这布袜的袜口连着几条细绳,细绳另一端穿在一根可松紧的皮绳上,将皮绳绑在腿弯下腿肚上,布袜便不会滑落。
最后套上墨色的广袖,小厮引着楚岫坐到镜前梳头,小厮给他挽了个文人的发髻,余下一半长发垂着尾骨处,面上看跟个普通的贵公子没什么两样,只是楚岫自己知道,走起路来两条光裸的腿摩擦在一起,即使别人看不到,他也羞得面红耳赤。
楚岫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听有人来通报,“天子阁丙间霜若,有客!”
楚岫楞了一下,还没适应这不久前才改了的名字,回过神来更加不知所措,别的ji这几日会在习教楼里学见客等的规矩,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小厮隔着衣服握了下他的手臂,轻声道:“公子莫慌,跟我来。”
小厮将他带到门口,叫他侧身跪下,“公子再次跪候,客人进来叩拜即可,其他的客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客人说是留宿,晚上回有人来带公子去准备。”
“是,多谢你。”小厮吩咐完,便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忍不住转过头来提醒道:“初夜开xue会很难熬,公子千万顺着客人,不然……会吃大苦头。”
“……”没等楚岫回话,小厮就出去合上门,楚岫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瞬间红了脸,随即在渐进的脚步声里紧张地褪了下去,额头蒙上了一层细汗,门吱呀一声打开,楚岫瞬间全身一颤。
“奴婢霜若,叩见恩主。”
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霜若……”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短短两个字,就让楚岫感到一股震慑的力量,顿时脸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