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现在还是杏园劝夫人。
他进府时小蝶焦急地等着,看到他马上跟了上去,说:少爷,快起看看夫人吧。
他快步走到她身前要抢走她手上的酒壶,没想到刚碰到酒瓶,她顺势将酒壶摔着地上碎裂数片,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打在他的脸上,柳皓影丝毫没有防备便生生挨了这巴掌。
烟儿,今天怎么了,这么不高兴,你跟我说,我去帮你解决好不好。他不敢再去夺她手里的酒,只能软声哄着。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若是之后有个姑娘聪明一点,直接带着几岁的孩子到我面前,告诉我这是你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竟然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我怎么可能允许我的孩子与那些妓女所生的孩子平起平坐,称兄道弟,我怎么甘心啊......
柳皓影,你的孩子算算应该有三个月了吧,我记得那个女人来的时候应该是快足月了,那个姑娘大概比我年纪小,很漂亮就算素着一张脸也能看出曾经在你怀里娇艳的样子,她可能是青楼女子,可是她挺着肚子艰难的样子却那么......贞烈,大概她是真的确定那是你的孩子吧,她才冒着风险来求柳家收留她,她肚子里的才是你的长子吧。你把她放在哪了?另一个没人发现的杏园吗?还是你把我弄到杏园,而她实际已经在柳府了,已经代替了我的位置,成了你二少爷的夫人?她看着他的脸问着,但又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答案,仰头又喝了口酒,可是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不喝酒就滚。她死死地瞪着被打得愣住的柳皓影,缓缓吐出几个字。
她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
烟儿,我的子嗣的娘亲一定是你,我孩子必定是出自你的腹中,若是真有那一天,我便会亲手杀了那两个人,我会杀掉所有知情的人,绝不会让人辱你的名声。
他想把她的泪擦去,抬了抬手又放下。白青烟就算哭也不会让他看到,这次算下来或者是第三次看到她哭。第一次是他受伤的时候,第二次是他娶她的时候,第三次,便是这次。
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他的衣服都被随意扔得哪里都是,还有一件他很久没穿的蓝色绸缎长袍被剪刀剪坏撕碎,她在厅内的桌子边,桌子上摆满了小酒坛。
她看他微微皱起眉毛,将脸靠近他的脸,用食指抚平他眉间的皱痕,说:不要皱眉,我夫君脸这么好看,皱起眉来会吓到别的姑娘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着若是将来与你生的孩子一定要像你多一些,这样,那个孩子就是真正的十全十美千金之躯。我的孩子应该是嫡长子,嫡长女对吧?
为什么她会喝酒?他心脏跳得很快,山雨欲来......
是,我的孩子只会是你生的。无论像我还是像你都是千金之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着,她就像是把自己剖开给他看,那么残忍......
说着她又拿起一壶酒凑到嘴边大口地饮起来。
可是,我不想为你生孩子,你要自己断子绝孙吗?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娘亲说我出身高贵,是玉朝丞相府的二小姐,要时刻注意礼数,是不可以做有失身份的事,不可以与身份低微的人说话,更别提同席而坐,那是自降身份的愚蠢举动,可是,说来可笑,她原来也不过是伺候丞相的丫鬟,爬上了丞相的床,生下了我,才成了夫人。 她喝了口酒接着说:或者因为她,所以我格外在意这些莫须有的名声,明知道柳家二少爷风流不羁,流连花楼,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你,这样我就可以摆脱庶女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成为玉朝第一家族的夫人。
下去吧,要厨房煲好醒酒汤送上来。他匆匆的走着,对小蝶吩咐道。
柳皓影,他们都传你在成西的杏园金屋藏娇,让我不要太难过,要识大体,若是有了孩子就让你纳妾。她缓缓地说着。
快点!柳皓影催促着,白青烟几乎不喝酒,她一喝酒脸颊发红,她说这是过敏症状。
并没有什么,进了王爷府后少夫人就让我在门口候着。回来的时候,夫人就到酒窖去挑了好些酒让下人送到楼上。
她打开他的手,靠
她今天听了什么了?
刚到门口,他便闻到了弥散开的酒气。
柳皓影,我清醒的很,如果我真的醉了,我就会杀了你。她对着他痴痴地笑着。
他皱着眉毛,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他们说的人是你啊,你不高兴我便明天就昭告天下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夫人,我不会纳妾。
烟儿,你醉了。他扶着她坐下,缓声与她说。
回来了?他们说你夫人疯了?过来喝酒啊?她脸颊微红,摇了摇酒瓶子对着她妩媚的笑着,拿着小酒壶仰头喝着酒,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轻抚她脸颊,温声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们不急着生孩子,没有人会夺走你的孩子嫡长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