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我还给你钱,算好了吧?”
“换做别人……你不会想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的。”
阮白低头,略长的刘海垂下掩住自己的目光。
旁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暗暗吃惊的同时,新来的酒店经理咳一声问阮白来这里干什么。
“辞职。”
阮白直接了当的开口,赫准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你辞职干什么?”
阮白仍旧低着头,声音是委屈似的说。
“不干什么。”
他是打算直接怼的赫准暴跳如雷、心肺骤停,后果都不管,但是他那能料到之前因为性事而感冒的身体还没好全,自己听着没什么,放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是带了鼻音。
软软糯糯的,如同生气时对着情人撒娇一样。
毕竟是自己睡过的人,赫准虽然人渣,但是还是对美人有怜惜之情,哪怕是性子辣了点,不然也不会看上阮白。
如今性格泼辣的小野猫乖了,他可不得有些舍不得发火。
冷硬的声音略微柔和了下来。
“是有什么事吗?”
他查过阮白的情况,父母双亡,由叔叔一家领养,家庭也是极其贫困,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才走出大山来到城市,背上这样一个艰苦奋斗又自强不息的小可怜人设,突然要辞职放弃收入来源,只能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阮白心里疑惑赫准怎么不按他预料的生气,却也没表现出来,继续‘强硬’道。
“没什么事情,只是不想在这干了。”
这话可着实不给人面子,经理替阮白捏了一把汗想,这小酒保可别得寸进尺的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他早就听说过赫少爷性格Yin晴不定,杀人如麻(雾)的事。
哪知赫准竟不知想了什么,竟笑了,还挺温和的叫旁边站着的保镖递给阮白张支票,经理粗粗一看,大约小几十万,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
赫准有钱,给和他上床的人钱大多是不吝啬的,如今人‘求’自己,多点也没什么。
阮白看着保镖递过来的支票,没像上次一样毫不犹豫的接过,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他突然明白,赫准可能就是剧情用来阻止他辞职的工具。给他一大笔钱来挽留他,如果换做原主这样的性格可能还会生出感激之情,但可惜的是他不是。
而某些Yin暗的情绪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突然暴涨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缠缚在他的思考方式里。
——只是这样吗?
阮白缓缓接过支票,像苦苦思虑一番似的,朝赫准露出一个坚韧又脆弱的表情,咬着嘴唇。
“谢谢,我会还你的。”
没说谢什么事,也没说有什么事,阮白却知道,只要赫准按照他自己想的方向去想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赫准见他接过支票,心底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放松,看来的确是因为缺钱才要辞职,这种在意的感情实在来的莫名,他也只当对青年有些特别。
他向来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遇到感兴趣的人或物都想收在怀里,如同此时柔弱的青年一样,即使有刺,还不是照样朝他服了软?
他懒洋洋的翘起腿,往后靠向椅子,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击起来,又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眼中暗含着得意洋洋。
“你要怎么还?”
这笔钱他还看不上,并不打算要青年还,只之前被驳了面子,他自然是要为难下阮白。
显然,这话让本来‘心生感激’的阮白一下子为难住了,目光飘忽不定,面色通红,嘴唇反复张开又闭合,把一个面对恩人的刁难不知所措的小白兔的样子表现了个十成十。
“我……”
初见时的害羞神态再次出现在赫准眼前,直勾的人心痒痒,他这次却没再适当收手,只用眼神示意他人出去,才起身迈着步子走到阮白面前。
男士香水味一下子充斥在青年的鼻尖,阮白在赫准的靠近下下意识的往后退,赫准也一步一步的往前逼。
迈到最后一步时,阮白背后就是办公室里的墙壁,很显然,赫准要给他来一个壁咚,事实上,赫准也确实这么做了。
包裹在修身黑色西装下仍藏不住的手臂肌rou微微鼓起撑在他的右上方,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极近,呼吸交缠,暧昧的不像话,因为身体敏感,阮白才降下去的脸又飞红起来。
赫准越凑越近,像是要强吻他,阮白心底厌恶,头微微往后仰,近在咫尺时赫准却停住了,用低沉的声线说出邪魅狂狷又霸道的一句话。
“就用身体还吧。”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阮白即使知道这是篇古早文也免不了被雷了一下,酝酿的表情凝固住。
赫准以为他是被自己直白的话给吓到了,用未撑在墙壁上的手掐了一下软白的脸,而后放开他,带着风离开了办公室。
阮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面用口袋里的shi巾擦拭被掐的地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