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拼命地喊让你放过他,后来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承受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入侵。
后来他跟你说想出去找份工作,你没理他任凭他折腾,你知道以他的学历很难在这个城市找到工作。
谁知道隔天他父母就带着他找上门来了,问你什么时候娶他,你不禁觉得好笑,什么年代了,谁说睡了一觉就非得结婚了。
你从背后默默地抱着他,你没说话。
你开始回忆起这些年和他的点点滴滴。
你俩很快就领证结婚了,他爸妈问你要了20万彩礼,你只是冷呵了一声没还价,而他只带了几床新做的棉被当嫁妆,后来被你嫌弃,给扔了。婚礼那天晚上,你没碰他,你们就这么背对背到了天亮。你本来是想留他在老家的,但是后来想了想以后大概都不会再回来了,就带上了他。
你不想理这群人,跑到外面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他不放心就一直跟着你。
他没说话,也没再出去找过工作,在家里当起了家庭煮夫,邻居问起来,他都是笑笑说是你心
他流了很多血,你知道孩子没了。
你什么都没做,任凭他的理智被欲望一点一点地侵蚀。
第一次坐火车,他很兴奋,跟你说他还是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以前他只在课本上看到过。
他不过是你人生的意外,现在一切已经回到正轨,你不想因为一个孩子而影响到未来的规划。
你问他哪里能喝酒,他愣了愣骑着摩托车带你去了县城的饭馆。你那天喝醉了,他没喝多少但是因为酒量不好也东倒西歪的,你俩便找了饭馆附近的小旅馆住。因为客满你俩挤在了一个房间,擦枪走火。那是他第一次,是在50块钱一晚的小旅馆。而你跟林沐白的第一次是在一晚上几千块的五星级观景套房内,虽然你当时上学也没什么钱,但是你不想委屈了林沐白。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我嫌丢人。”你不耐烦。
你们算是青梅竹马吧,也只有他是这么想,实际上你没有多少小时候的记忆。你还小的时候爸妈出去打拼,把你留在了老家交与奶奶照顾。你是在那时候认识他的,他是你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几个童年玩伴之一。他比你大一点,你那时候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他也不嫌你烦,笑呵呵地带着你跑来跑去,当年你最爱的游戏就是过家家,他当爸爸,你当妈妈,就这样也能玩上一整天。
他出去找了半个月,最终只找了个工地搬砖的活。
你还是联系不上林沐白,你有些绝望,突然觉得只要不是林沐白,娶谁都无所谓,你最终同意了这门亲事。
你看着他身体慢慢变得灼热,然后染上异样的红,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开始挣脱你的怀抱,拼命地想往洗手间跑,你拉住他,把他压在了床上。
“太累了,别去了。”你劝道。
“晓晓,你别担心,我力气挺大的,干的了的。”他咧着嘴笑,看起来憨憨的。
后来啊,你爸妈就带你去了城里。再后来,你们又辗转了几个城市,对他的记忆也渐渐淡了。
你抱着他去床上,他把头埋在你怀里,你知道他害羞了。
你摔门跑了出去,因为对路况不熟,你迷路了,还是他先找到了你。他气喘吁吁地说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告诉爹娘,只是在清洗衣服上血迹的时候不小心被妹妹看到了,如果你不想娶他,他可以劝他爹娘的。
他们叽叽喳喳地让你很烦,你随即提出拿钱摆平,让他们出价。你爸狠狠地赏了你一耳光,骂你狼心狗肺,责令你立马娶他过门。
“我求求你,别这样,求你了,你不是答应我留下这个孩子吗!”他哭着央求你。
你在等药发作,你下了催情的药,很烈的那种。
你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瘦,小时候瘦,长大了,也还是那么瘦。他长得不高,甚至比你还矮了一点,他说他在县城的服装厂上班,他早就辍学了 ,刚开始在家里种地放羊,后来够年龄了就去了服装厂打工。你记得他以前成绩很好,门门都是100,不像你小时候那么笨,加减乘除都得算半天,奶奶不懂,每次都是他给你辅导作业。
那天早上起来看着全身赤裸着,满身吻痕的他,你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也正常。你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愣了愣,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5)
你那时候刚与相恋多年的男友林沐白分手,心情丧到了极点。偏偏那些亲戚还拿你跟他打趣,说你小时候说要娶人家来着。
他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手指关节被捏的苍白。只有他爸妈一个劲地嚷贞洁对一个男孩是多么的重要,没过门就发生这种事让他们的老脸往哪搁。
本来就这样没有交集了,但是那年你跟着爸妈回老家探亲,就又碰上了。
(4)
你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你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而已,如果他乖乖听话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