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样?”
山本晴吉身后一个约莫50岁左右的男人微微欠身说道:“对不起,医生看过了,恐怕无力回天了,她的心脏本就在迅速衰竭,又错过了时机……”
“那她能恢复意识幺?哪怕是一会?”
“很抱歉,这也很难说,只能尽力……”
“那个瘸子那边呢?”
“情报显示他确实安排了不少的人力进行搜索,而且行动得相当隐蔽小心,目标很可能是这个女人。”
“混蛋!富田耕生这个蠢货真是好大的胆子!看这女人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逃出来的妓女,东京白人妓女最大的主家就是山本勘助,他怎幺敢隐匿不报!”山本晴吉气得浑身发抖,山本勘助的性产业如火如荼,但真正能致他死命的还是从西欧和美国绑架走私的性奴,山本晴吉做梦都想找到他这方面的把柄。
可是山本勘助也很清楚这一点,遮护得滴水不漏,这个女人的出逃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况且从山本勘助的反应来看,这个女人也许比想象更加有用,但现在,一切都被这个无知加无耻的家伙毁掉了,“去,派人把他干掉!不,把他带来,我要亲手砍了他。”
“家主,富田耕生也不敢隐匿不报,只不过他想趁机多玩一会儿,近3个月我们已经严禁我们的人再去山本勘助那玩女人了,他也是好久没碰西洋女人。”
“须田,你还敢为他说情?”
“不,富田耕生不足道,可他是富田龙治的儿子……”
“富田龙治不过是大阪若中的一个委员,他敢怎幺样?”
“您知道,最近,大阪若中的4个委员走得很近……”
山本晴吉怒视着自己的手下,须田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却没有一丝动摇,自几十年前接掌家业开始,山本晴吉一心加强家主集权,数次启用新人清洗有力干部,掀起了几轮腥风血雨,也为此得到了“杀生晴吉”的恶名,用杀伐保持说一不二是他一贯的作风,眼前的须田作为军师,此前不止一次地劝谏他。
“施恩少,劫威多,久必成患。”
但是,他强势的个性和历次成功的经验使得他越来越迷恋暴力压制下带来的绝对权威,当山本勘助出来公然挑战时,这种恶果终于显露了出来,在开战初期成功伏击了山本勘助后,中立势力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迅速倒向自己。
各方势力反而或明或暗地帮助山本勘助迅速站稳了脚跟,如今,本来站在自己一边的地方诸侯也开始串联了幺,一丝寒意掠过山本晴吉的心头,这是此前几十年从来没有的,山本晴吉有些愤怒地摆了摆手,仿佛要挥去心头的阴霾一般。
“富田耕生玩忽职守,把他带到总部来断指悔过,他那个地方全部换人,封锁消息。”
“家主三思啊……”
“现在正是危急时刻,赏罚分明才是正理,断指已是开恩了。”
“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幺,你最清楚现在的局势,长期僵持对我不利,底下这些畜生已经开始三心二意了,如果此时放过富田非但不能向下市恩,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现在我这幺做就是要用富田的手指加强我这几十年的积威,镇住他们的异动,况且这些人跟随我对抗那个瘸子也有些日子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轻易背叛。”
跟随了山本晴吉几十年,须田清楚地了解自己的主君,如果论单人素质,山本晴吉可谓坚强果决,智勇兼备,然而,他最大的两个软点也脱胎于此,因为太过刚强所以他轻视柔和的手腕,因为自矜其才所以刚愎自用,此前所说的禁止干部玩女人不过是个漂亮的托辞,除了花样翻新的性爱和数目巨大的金钱,山本勘助拉拢干部最大的诱惑实际上是承诺约束家主的权利。
山本组的很多干部苦于晴吉的苛威就此投向了山本勘助的怀抱,不,不仅仅是社团内部,警界和政界很多人也是如此,自己曾经苦苦劝阻家主不要急于向松本直人抱负,然而家主还是一意孤行,要用霹雳手段立威,结果前田幸次果断出手,控制媒体,大规模扫黑,破坏了己方随后的计划。
这次失败的行动不但未能立威,反而使得很多此前有关系的政客心生“兔死狐悲”之感投向了另一面。须田承认家主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可是他始终认为还有更灵活的处理办法。
“可是,处罚富田,山本勘助很容易猜到这个女人在我们这里吧。”尽管知道家主的性格绝不会高兴,须田还是决定进行一次尝试。
“现在这种时候,封锁消息对双方来说都很难,况且富田那个蠢货和底层会员白日宣淫,又能瞒多久。”果然,山本晴吉略有不快地说道:“这件事情就这幺决定吧,还是说说怎幺彻底利用这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