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粤盯着玄关多出来的一双凉鞋,微微弯了嘴角。这一声轻笑让门厅的女人瑟缩一下,脚边的水洼又扩大一圈。
他将钥匙码好,提着便利袋径直走过门厅,经过女人身边时恶劣地拉扯一下她后背的绳索,俯身在她耳边吹一口热气,“你妹妹全都看到了。”
这一扯带动着全身的麻绳深深嵌入她雪白的肌肤,更把Yin唇深深勒住,充血的嫩rou外翻暴露在空气中,引出一声娇yin。在真真切切听到妹妹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大脑仿佛有烟花炸开,战栗的快感刺激到每一跟脚趾蜷起,一道细细的淡黄色水柱从外翻的尿道中喷出,沿着抛物线淋在地板,几乎在同时ru头也刺痒着呲出交错分叉的nai汁。ye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仿佛是轰鸣,令她在高chao中全身战栗不能言语,破碎的呻yin从口球中泄出。
何宁粤非常满意,走进厨房将买回的啤酒收进冰箱。他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在保鲜屉里轻轻翻动几下,“今晚想吃什么?”
夜晚河风渐渐清凉,将李蓝阙汗shi的发丝吹散。她呆呆地坐着,度过了一个极为漫长的黄昏。她本来读的是寄宿学校,只是周末离校会去找小舅辅导功课,这下也去不成,姐姐家更回不了,要是找小冬,她肯定憋不住要倾诉。
她一想到每周末来来回回经过的门厅地板都曾经被那一滩滩ye体浸润,每餐坐着的椅子都曾有红绳缠绕着一具胴体——不,不止,他们可能在沙发上,在餐桌上,在厨房里,甚至在自己的床上——
李蓝阙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在想什么?
她不光看到了,倒还意yIn起自己的亲姐姐和亲舅舅交媾的场合和细节?
疯了疯了。
她爬伏在草坪上,把书包垫在脑袋下面不停地撞地,企图把过去一小时所有的记忆摔出脑海。她边撞边听到不远处一群说说笑笑的声响靠近,于是停下动作起身跪坐,若无其事地理好头发假装在欣赏夜景。发间似乎沾上了杂草,一缕混着泥土的清香萦绕在鼻侧,黯淡的水光耀得她睁不开眼。
“李蓝阙?”
一个男声响起,她胡乱捋着鬓角杂草的手停下。
她转头,对面是堤岸小路上的一群男女,一时无法辨别声音出自谁口。只觉得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有些眼熟,果然他走上前来蹲在了自己面前。
“我是方北霖啊,初中同学,”他怕对方不记得,还用力将炸毛的寸头压下来,极力模仿出一个带有刘海的学生头,“前几天我们不是还在社团招新上见过。”
李蓝阙恍然记起,点着头,“你剪头发了啊。”
“是不是变化巨大,”方北霖说着得意地笑起来,回头指指身后,“这是我们摄影社团的同学,你应该也见过,估计没印象。”
李蓝阙确实不擅长记人,她顺着方北霖的手去看,却一眼认出了站在最边的男生,他T恤外面搭着蓝白条纹的衬衫随风向后飘,刘海拂过眉梢,眼神还是像那天一样懵懂。
她只是笑笑,默认了方北霖的说法。
“你……一个人吗?”一个纤瘦的女孩插话,声音如同她的身材一般细细怯怯的。
李蓝阙来回看着女孩和方北霖,迟疑着应了一声。她听见自己咚咚渐响的心跳,生怕有人问出一句“你怎么没回家”。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茫然和紧张,落魄神情被众人尽收眼底,每个人的关切和好奇正缓缓聚积,向她压迫而来。只是她刚想编一个谎话逞强,却意外地被无条件接纳了。
“那就一起来玩啊。”
方北霖不容分说地就拉她的手臂,他笑出一个明亮的表情,冲那个纤瘦的女孩昂下头。
河堤上昏暗的路灯下,影影绰绰中的少男少女缓步而行,不时有一阵阵开怀的大笑。在这段小路上,李蓝阙得知他们正在前往周衍父亲送给他在河南岸的独栋。那个身着条纹衬衫的背影在最前面,他突然回过头准确地找到她,露出一个安静的笑容。方北霖吵闹着挤过来,
“对对,那个就是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