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褪去,初春姗姗而来。一切的事物都在更迭换新,万物初始。
就在前天,蒋舸带白淳回了一趟老宅。
进家门的时候他特地把脖子上的戒指亮了出来,为了显眼还招呼白淳道,“待会你多动动手,给我爸一个下马威。”
“他那人吃硬不吃软,别顾忌他。”
白淳听得想笑,却还是照做。饭桌上两人份外黏糊,夹菜喂饭就没停过,蒋父看得额头青筋直跳,倒是蒋母期间还给白淳夹了几次菜,态度和蔼,让人十分亲近。
等看见两人同款戒指后,蒋父更是直接一拍筷子,气冲冲道,“我饱了!”
蒋舸在旁边火上浇油,“宝宝吃好了吗?”
感受到蒋父的死亡射线,白淳笑了笑,坦然道,“饱了。”
听见人饱了,蒋父站起身,目光在白淳手上的戒指扫了一圈,这才对蒋舸说,“你和我来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白淳坐在那,对蒋母倒是有些亲近和孺慕之情
蒋母对他柔柔一笑,坐在了白淳身边,她盯着白淳手上的戒指许久。
“这和阿宝那个是一对吧。”
白淳点头,说戒指是他生日的时候蒋舸送的生日礼物。
“我从没有见阿宝这么喜欢一个人。”
“他是跟我父亲长大的,小小年纪就喜欢老气横秋,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小名,叫阿宝。”
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她眼睛微微眯起,勾起月牙的弧度,白淳听得认真,两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但他总觉得自己不够了解蒋舸。
如果他没有来到滨海读书,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和蒋舸有什么交集。
或者某天两人会在某个地方擦肩而过,又匆匆涌入人流,再也不见。
蒋母是过来人,只一眼就明白白淳心底的自卑,她说话温柔又委婉,瞬间就抚平了白淳的不安。
“阿宝是个死性子,认定什么就不会改变。他这样的性子我以前总担心,害怕他的另一半吃不消,幸好那个人是你。”
“我吗?”
白淳惊讶,内心又有些窃喜,没有人不喜欢被人认同,尤其这个人还是蒋舸的母亲。
“当然。”
白淳平日里并不常笑,但今日却十分反常。
直到上车,蒋舸摸了把他的脸,又把人抱着亲吻,边系安全带边问,“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他挨得近,白淳心底滚热,脸上也带着红,半天贴着蒋舸耳根喊了声,“阿宝。”
嗓音清冷,坎儿井下的一道雪水,沁人心脾。
蒋舸又抱着人亲了一顿,他妈这样喊只觉得羞耻十足,白淳乍然喊这个名字,他却喜欢得紧。
“宝宝再多喊喊。”
白淳刚开口,蒋舸扣着他头,勾住他舌尖狠狠搅弄了一番,那些话全成了破碎的呻yin,甜的如同初春第一朵花的蜜。
两人回到家后白宙正趴在地上拼拼图,他蹦蹦跳跳给两人开门,“哥哥你嘴巴好红。”
白宙不知事,说话直接,蒋舸开口,“我们刚刚吃火锅去了,辣的。”
白宙在他两脸上游移了会,抱着奖杯笑嘻嘻,“蒋哥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和哥哥亲嘴了。”
“……”
白宙有时候刷完牙就看见两人在厨房亲亲,等午睡出来又看见两人在客厅亲亲,每次亲完哥哥的嘴巴总是红得很。
为了堵住他的嘴,白淳从后边的袋子拿出一小盒香芋烤饼,摸了摸他的头问,“看书了吗?”
“看啦!”
蒋舸和白淳商量过,等过了这个月就送白宙去附近的初中上学。
“那里的校长我认识,他不会在那受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