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呼啦一下围住了赵辰飞。
一个和赵辰飞年纪相仿的青年,崇拜的看着赵辰飞,“兄弟,你是练家子吧?”
“上学时练过一些。”
刚刚坐在赵辰飞旁边的中年男人,担心的看着赵辰飞:“小赵兄弟,你是下放知青吧,你今天打了那个姓高的,可得小心点,他在外面认识的人多,又是地头蛇。”
“这小赵兄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怕那个渣滓干啥。”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以为然。
“就是,这姓高的早就该被人收拾了,对人动手动脚的。前天晚上要不是小健这孩子半夜醒了,就被那姓高的给糟蹋了。”
“赵哥,谢谢你。”那个叫小健的少年怯生生的看着赵辰飞。
赵辰飞牵了牵嘴角,算是回应少年。他心中了然,这少年长得清秀干净,最受那些同性的喜欢。
他不会攻击别人的性取向,可强迫他人就不对了。
赵辰飞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人,除非亲近的人或是他愿意纳入自己势力范围的,其余的人是很难得到他的关照的。
可眼下的这个少年,却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赵辰飞问少年。
少年半天不吭声,最后低声说了句:“他们说是流氓罪。”然后,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见赵辰飞一副惊讶的模样,那个中年男人忙笑道:“别听这孩子瞎说,他就是太憨了,他们学校里面搞斗私批修,公开坦白和批判自己思想深处的资产阶级思想,这孩子就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做梦梦到女同学想抱她亲她,看到邻居姐姐胸大屁股大就脸红,想摸摸试试什么感觉,这算啥流氓罪。”
赵辰飞一怔,随即便摇头笑了笑。知青点的那几个二货,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议论一番女人,要是都像这个傻小子这样“诚实”,一个个还不都得进看守所。
和众人聊了一会,知道了这些人进来的原因。除了刚才那个高海东,其他人基本都是因为一些琐碎的事进来的,算不得jian恶之人。尤其是那个少年,更是荒唐,哪有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的。
“赵哥,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呢?”少年和赵辰飞聊了一会,便不怕他了。他看出来了,这个长得好看的大哥哥,也就是看着冷,人很好的。
“打人。”赵辰飞不想多说,便转移了话题,“你不用担心,等我出去时,想办法把你和那姓高的隔开。”
“谢谢赵哥,你真是个好人。”少年两眼直冒星星。
“等你的案子审理时,你多检讨一下,说得诚恳些,就说自己认识到了错误,希望上级给你个机会改过自新,保证自己洗心革面。”赵辰飞干脆好人做到底,指点少年。
少年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好人。
其他人也很感激赵辰飞,他教训了高海东,真是大快人心。那姓高的才来了几天,仗着个子大拳头硬没少作威作福,不是让人给他捏腰捶背,就是让人把家里送来的东西孝敬给他。
就在赵辰飞在看守所里混得风生水起时,帝都的军区大院内,一栋绿树环绕的小院里,却是鸡飞狗跳。
一个七旬左右的老人,抓起一只茶杯砸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脚边,怒道:“你就是这样当父亲的吗?飞儿出事十几天了,你竟然不知道?你现在就去芒县,要是飞儿有事,你也别回来了。”
“父亲,您消消气。”赵世杰讨好的看着老人,讪笑道:“我去芒县,还不如您一个电话管用呢。”
见老人瞪眼,赵世杰连忙改口,“我马上就订票,坐今晚的火车过去。”
“父亲,姗姗后天鼻子动手术,能不能换个人去?”旁边一个烫着卷发衣着时髦的中年女人,看了看老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好好的儿媳妇会离婚?我孙子会流落海外?你举报飞儿有海外关系,让他上不了大学不得不下放,这个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不是贪图我们家的条件吗,那我告诉你,我的津贴,还有市区的那套四合院,我所有的东西都是飞儿和小阳的,你们一分都得不到。”
杨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立刻看向了赵世杰,拼命的给他使眼色。
可赵世杰就跟没看见似的,丝毫不理会她。
赵荣庆瞪着赵世杰:“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带我跟前来,你就是不长记性。”
见杨美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赵荣庆更烦了,冲着门外喊道:“警卫员。”
很快,从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小战士,恭敬的问:“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赵荣庆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惫的说道:“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是!”警卫员应道,转头便肃着脸,朝女人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吧!”
杨美丽求救似的看着赵世杰,可男人理都没理她。
杨美丽憋屈得差点吐血,她就知道自己的男人指望不上。老头子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