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屋内暖似阳春,屋外大雪纷飞。
这是烟城今年最大的一场雪,落了整整一天一夜。
一团团一簇簇的雪花飞落下来,仿佛被撕扯开的棉花球从漆黑的夜空翻滚而下,窗上晶莹模糊的一层水雾,盈盈流淌,玻璃身后的那个世界,雪白而宁静。
办公桌上的台灯散着橘黄色的亮光,对着电脑屏幕一整晚,江淼按揉几下酸胀的太阳xue,眼底剔透的光泽早已被繁重的学习备课悉数抽空。
她拢了拢盖在身上的白色披肩,撑着桌沿起身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
伴随着开门关门,有人换了拖鞋,轻盈的步子,缓慢朝她靠近。
她抿嘴偷笑,笑容甜如蜜,光着脚丫子偷偷藏在门后,她听着来人探身走进来,稍重的呼吸声在夜间被拉扯至最大。
“淼淼?”嗓音沙哑,呼吸有些急。
江淼安安静静的藏在暗处,直到男人转身欲往其它房间寻人,她又突然蹦出来,两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健壮的腰,线条流畅的腰腹肌rou,呈块状分布均匀,宛如一块块坚硬的顽石。
他身上带着户外的shi冷沁凉,可她丝毫不在意,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背脊,撒娇的软音,“你回来了...”
男人拉开她雪白的胳膊,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贴近他胸口的位置,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两人20公分的身高差距,预示着他有绝对的掌握权,如果他不想放手,她便没有丝毫抵抗的可能。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她声音轻轻的,“我在等你。”
男人低笑,“人民教师可是祖国的园丁,自己作息不规律,怎么受教育人?”
江淼在他怀里抬头,视线锁定他右脸颊上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她不满的皱眉,手轻抚着伤口边缘,心疼的一塌糊涂。
“你受伤了..”
他拉过她的手,吻了吻掌心,轻描淡写的带过,“小伤,不足挂齿。”
江淼最烦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腔调,上次也是,出警回来后电话里一口一个报平安,结果她收到消息跑去医院看他时,他正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换药。
后背遭锋利的铁丝划破一道大口子,护士小心翼翼包扎仍是血流不止,鲜红的血喷涌出来,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流出一道道渗人的血痕。
她着实吓到了,站在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素来严肃刚硬的男人被她梨花带雨的哭相刺的心肝疼,一手轻拍她的背,无奈的轻声哄着。
门口站军姿的两消防兵差点惊掉大牙,步调一致的默默向后转,两人宁愿面壁思过,也没眼看烟城消防大队黑面中队长在线哄妻的惊悚场面。
“你每次都这样,说了也不当回事。”
江淼气惨了,小手握拳锤击他的肩,埋怨的剜他一眼,“我以后不管你了,你要再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我就改嫁!”
“你敢?”
男人声音一沉,揽在她后腰的胳膊倏地缠紧,身子被轻易提起下落在他脚背,他用下巴处粗硬的胡渣磨蹭她软滑的唇。
“我说过了,跟着我就是一辈子,除非我真有个三长两短...”
江淼一听这话就急,两手捂着他的嘴,眼眶都红了,“你再胡说!”
男人识相的闭嘴,长满厚茧的手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好了,以后都听你的,去睡吧,明天还有早课。”
江淼情绪低迷,慢慢退开他的身体,闷闷的走向办公桌去收拾东西。
等男人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朦胧的shi气走进房间,小女人还没睡,安静的坐在床边,见他进来,忙从医药箱里拿出医用碘酒,冲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于是,对外不苟言笑的消防中队长秒变听话的小狼狗。
他坐在床边,腰间围着白色浴巾,上身光裸,肩宽腰窄,喷张的肌rou硬凸起,身上满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疤,那是为了人民安康,以血rou之躯一次次与死神周旋后留下的血印勋章。
屋内有暖气,江淼只穿了条薄薄的睡裙,齐腰长发柔顺的散在背后,露出一张Jing致温婉的脸,她五官秀美,皮肤白里透粉,微笑时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帮他处理伤口,尽管男人表现的从容不迫,可沾了碘酒的棉签一旦碰到他的皮肤,她总会不自觉的手抖一下,嗓音又细又柔,“疼吗?”
“不疼。”
江淼抿唇,“你皮厚。”
他跟着笑,低头盯着她淡粉的嘴唇看了会儿,翻涌的燥意在体内无限滚动,他喉头一滑,不由分说的将她横抱在腿上。
江淼勾着他的脖子,水眸清亮,音色软糯,“纪炎。”
男人眸色幽深,掌心滑过她白玉般的小腿探进裙底,寻到那处柔软的蜜地,屈指抵着花瓣中心,上而下的缓慢挤压。
“淼淼..”
他啄了口她的小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