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章明骁一家都忙起来,去购置年货,温长迢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年了,他挨在章明骁身边,章明骁问他这个要不要买,他都点头,问一个要一个,好像整条街都要买回家去。
逗他是挺快乐,但渐渐的,章明骁就替温长迢难过,他现在显得越兴奋,那他从前这时候,就有多难熬。
节日必然要和家人过,没有方林旭,那他怎么过的?章明骁不敢想象,注视着温长迢欢快的身影,他多拿了几瓶润滑ye,这么难受,得干点快乐的事忘记悲伤。
回到家,温长迢看到桌子上放了好多饮料,他凑过去看,有一整箱的草莓汁。
“我爸没什么爱好,就爱这草莓汁,”章明骁一箱箱看过,说,“上课怕丢脸,把草莓汁倒保温杯里带去,别人喝枸杞喝茶,他喝草莓汁,搞笑吧?”
“怎么了?喝个果汁还有罪了?再说你们不也喝吗?我看小温也挺喜欢的,多买点怎么了?”章爸从厨房出来,眼神给到温长迢。
温长迢立马点了点头:“是的是的,你话真多。”
年三十他们从早忙到晚,吃上年夜饭的时候快十点了。温长迢整天都表现得过度兴奋,干劲满满,等年夜饭吃完,章爸章妈硬给他塞了红包,章明喻偷偷凑过来点了点,一脸哀怨地离开。
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回房间,温长迢拿出来点了点,厚厚一沓,小两千还是有的,温长迢摸着摸着就悲伤起来,今天他没有很快乐,他能记起来小时候还算幸福的时候,年夜饭也这么香,也这么好吃。爸妈给的压岁钱不多,但也足够他高兴得睡不着觉。
章明骁洗完澡推门进来,一看温长迢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他今天并不是真的很快乐。他从衣柜里拿出红包,坐到温长迢身旁递给他说:“小孩子拿了压岁钱干嘛还皱眉啊?”
“太多了,高兴哭了。”温长迢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一并塞到枕头底下躺下,看着章明骁说,“你们是不是拿我当小孩啊?是不是在可怜我啊?”
“你这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可怜你?你看看你一天天凶巴巴的,谁乐意宠你?你见人家哪个小孩像你一样天天一副凶相的,嗯?”
章明骁趴下去,拄着脑袋看那假装坚强却总是会红眼暴露的傻子,伸手撩了撩温长迢的头发,又是感慨又是怜爱地说,“迢迢,我的小怪物,别这样。”
怪物这词温长迢从无数人嘴里听说过,他厌恶,憎恨这个词到了极限,可章明骁不一样,他没有那意思,染了爱意的称呼,听得温长迢弯了嘴角。
章明骁一看温长迢快要乐开花了,刚要再说什么,温长迢伸手环住他,贴上去主动送吻。
刚刚吹干的头发还带着极浓的花香,皮肤上的沐浴露也被爱熏染,处处撩人,处处设让人心动的陷阱。
“别人叫……我会打爆他们的脑袋,”温长迢轻轻抚着章明骁的唇,眼睛亮晶晶,“你叫一次就给你一个吻,你叫的真好听。”
“好啊,我求之不得。”章明骁计上心来,他把人往怀里带,手伸进温长迢早就凌乱不堪的衣服里,摸肩胛骨,摸弯弯的骨沟,再探进裤腰里,捏着两个圆润的屁股蛋,将他们的下身贴在一起,“迢迢,可以做吗?”
“在说亲嘴为什么又要做爱?章明骁你真浪费气氛!不做!”温长迢推开章明骁,斩钉截铁拒绝。
“亲吻会让人想进一步去感受彼此啊,迢迢,你明知道我受不住你的诱惑的,你最爱欲拒还迎,半遮半掩,折磨我是吗?”
章明骁把逃跑的人抓回怀里,势在必得的眼神看得温长迢还是想逃,这男人这么多天安安分分,就是在等今天!
“这不是在你家,章明骁你真不害臊!”温长迢打不过挣不开,只能换种方式逃避。
“隔音效果很好,但你要是哭得声嘶力竭的话,保不齐我爸妈明早会揍我,迢迢,你让我在我爸妈面前留点面子吧,等会儿……叫小声点,含着呻yin,悄悄哼给我听。”
章明骁无所畏惧,熟稔地褪去温长迢的上衣,头埋在温长迢白瘦的身体上亲吻舔舐,一只手揽起温长迢的腿,身下开始磨擦起来,预备进攻。
“好……”温长迢扬起他那段玉白的脖颈,任章明骁在他身上四处留痕,他摸了摸章明骁的头发,忽地一把拽住,章明骁不明所以,仰头看他,温长迢弯下头,在章明骁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望着章明骁问,“你怎么不说爱?”
章明骁抬手握住温长迢抓他头发的手腕,慢慢拉到自己面前,让温长迢的手臂环成个圈,绕在他脖子上,他低头吻了吻温长迢的手掌,拉起他另一只手压在他心脏上,眼里饱含深情,慢慢说,慢慢坦白:“我爱你,迢迢。你先说的爱,但先爱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