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林然紧盯着维克多手机发过来的那个地址离公司不算很远,应该是个非常低廉混乱的gay吧。
从公司赶过去,不堵车的前提下,起码得半个小时。
维克多还好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会对维克多做什么吗?
维克多身上的伤口需要去医院缝针吗?
不应该啊,太不应该了。
以维克多的身手,以一敌十不该有任何问题啊?
那些人使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吗?
林然翻了翻自己的包,幸好她有随身带创可贴、酒Jing棉片还有绷带的习惯。她本是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这次竟真的用上了。
突然,林然想想起什么一样,喊道:师傅,麻烦您靠边停一下。
赶到信息上的那个地址已经是三十多分钟以后了,林然从出租车里钻出来,想都没想便往酒吧里闯。
这个gay吧开在一条破败的长街上,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地方有多低廉混乱空气里尽是廉价的酒Jing和香水的味道,难闻到刺鼻。身周都是高出林然不少的男人,三教九流,感觉尽是些地痞。小小只的林然挤在这些人中间简直像是羊入虎口。有些男人似乎有些惊奇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女人,不住朝林然这边张望;甚至还有些人故意往林然身边挤。
顾不了这么多了。
穿过一群人蹦迪的舞池,林然找到了那个包厢。撞开门,林然一眼便看到了依旧趴在桌上,但是似乎恢复了些意识的维克多。
屋子里的男人们看到林然进来,都不怀好意地围了过去。为首的男人很高很胖,秃头,穿着印花的短袖,脖子上一层又一层的肥rou里嵌着条晃眼的大金链子。
那男人一开口林然便听出来了,这是刚刚跟自己打电话的人。
那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手里握着维克多的手机。
哎呦,来挺快啊。
林然无视了身周的男人,直直走向维克多。她蹲在维克多身边,从包里掏出酒Jing棉片帮他擦伤口。
可能会有点疼。林然轻声道:你忍着点。
酒Jing接触到暴露伤口会有很尖锐的疼痛。
维克多依旧有些虚弱,他挣扎着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看着林然,声音沙哑道:
夫人我
语气里尽是难堪和愧疚。
没事,你先不要说话。
林然现在完全冷静了下来,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她不能慌。如果她自己都方寸大乱,又怎么能帮维克多脱困,她要显得自己很强势很镇定,才能唬住这些人。
感情不错哇。那个肥腻的男人看到自己被完全无视了有些不爽,又往林然身边凑了过去,极其欠揍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手啊,老牛吃嫩草啊,上哪找了个这么水灵的老婆啊?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媳妇儿还这么护着你?了不起了不起。
林然知道他是在跟维克多说话,她选择了无视,又伸手从包里掏出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在维克多受伤的胳膊上。
没事。林然伏在维克多耳边轻声道:交给我吧。
帮维克多处理完伤口,林然站了起来,两条胳膊抱在胸前,尽量让自己显得又冷漠又强势。她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有好几个很明显就是打手,手里到现在还紧握着甩棍,还有一些应该是看热闹的,手里拿着手机一脸兴奋地拍照。
最后,林然的目光落回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身上虽然她不愿意,但是那个男人比她高太多,她不得不仰视。
你不是叫我来解决问题的吗?解决吧。林然声音清冷,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镇定自若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