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费律明急了,这小丫头,是一点儿台阶都不知道给他递。哄哄他能死?!
沐朝熙气结,这个臭小子,都他娘成年了还一天天像个小孩儿似的耍无赖,就吃准了她拿他没办法了。
“是谁给你的自信?”说着说着,沐朝熙吾自笑开了,觉得身边有个像费律明这样的傲娇鬼还真的蛮不错,至少有的时候是真的蠢萌蠢萌的。
“陛下心中所想,亦是臣心中所想,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参与到救援水灾的行列里,不然兴许还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嘶,你听见了嘛!”沐朝熙看他没反应,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头。
“朕给楼明推荐了个人才,帮助他治水的。但你知道人才大多脾气不好,需要朕去请的,所以朕这不正绞尽脑汁的想些个好言好语的把人家哄来,好让人帮忙嘛。”
“嘿,我还反了你了是吧。惯疯了?不知自己属什么的了?!”
“……”沐朝熙无语了。
费律明相当宝贝自己那张脸,当时的气氛使然,他几乎都忘了沐朝熙这个打架还挠人的女的是皇帝这个事儿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散着的头发。
最有力的防守就是进攻!
不过沐朝熙没理他。
“你松不松。”沐朝熙语气危险,手已经捏上了费律明的一只耳朵。
“哼,不过是会治水,就算得上人才了,臣会的肯定比他多,臣怎么就算不上人才了。”费律明小声嘟囔着表示不满,实则就是说给沐朝熙听得。
“谁要那破玩意儿,我要陛下亲手给的,陛下给我绣个香囊吧,我身边的朋友们腰上,都挂着心爱的姑娘们亲手绣的香囊的,就我什么都没有。”费律明打定了主意赖上她了,不论沐朝熙怎么掰他的手,他都不松开。
沐朝熙似是习惯了,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拿起桌上的那封信,给他看。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沐朝熙坏笑一声,朝费律明搞怪的挑了挑眉。
“那个红的是宫里的绣娘绣的,朕哪会绣那玩意儿,你要想要找你心爱的姑娘去,让她给你绣,朕没那功夫。”
“朕向来圣明,就知道你心系申河百姓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于是特意为你安排了行程。”
费律明看了看那上面的鸳鸯,心道陛下终于开窍了知道为我准备香囊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沐朝熙接着说道:“此去申河,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个就是救灾抢险,全力配合楼大人的行动,确保在最小人员伤亡的情况下将洪水的问题稳定下来。另一个就是,把这个锦囊,交给与楼大人在游水县衙门接头的那人的手里,交代他打开查看,有重要的事要吩咐他去做。”
费律明也不甘示弱,一开始也想拧回去,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么干
费律明的确是不知道沐朝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从她在朝堂上答应戚长庚,他就觉得整件事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
“陛下!您怎么能卸磨杀驴呢?!臣为您办这么多事儿,您居然连点儿奖励都没有?!”看沐朝熙要走,费律明急了,一把抱住她的腰,把要起身的她又压回凳子上坐着。
“我不,臣就要陛下绣的。”
费律明看了沐朝熙良久,心中激荡半晌,窃喜自己能有机会,认识这样一位传奇般的女子,为她的智慧所折服,为她的城府所吸引,为她的音容笑貌所沉迷,无法自拔。
费律明瘪着嘴听着她安排任务,一脸的不情愿。
沐朝熙心思一动,突然看着他诡异的笑了笑。
“我这暴脾气,治不了你了?!”沐朝熙也不忍了,一手抓着费律明的耳朵,一手拧着费律明的脸,一下子就把他拧疼了,疼得都叫出声来了。
说着,沐朝熙从腰上解下了一个深红色绣交尾鸳鸯的香囊,放在了费律明手里。
“那人不是会治水,只是熟悉申河一带游水县附近的地形而已。朕交给楼明的是个大工程,到时候这人能帮上楼明不少忙,节省了时间,百姓也能少受些流离失所的苦。”
懒懒散散的沐朝熙,也就唯有谈到百姓的时候会面上毫无笑容,严肃的仿佛变了一个人。费律明心中知道,这样的沐朝熙才是真实的,才是真真正正吸引着他的。
沐朝熙更不甘示弱,拧完脸拧胳膊,拧完胳膊拧肚皮一看肚皮没赘肉,又开始拧大腿,拧的费律明嗷嗷怪叫着四处躲。
“臣领命。只是陛下,这次领队前去救灾抢险的不是大司马吗?”
“陛下惯的,反正臣就是不走,陛下要是想睡觉就和臣一起睡吧,臣其实也困了。”
“我要香囊。”费律明闭着眼睛忍着疼,固执己见。
腰。
“像臣这样的人才吗?”费律明到底是爱极了沐朝熙这样宠溺的语气,继续得寸进尺的问。
“哈,困死朕了,你滚蛋吧,朕要回去午睡了。”
“跟朕要奖励?现在是要奖励的时候吗?朕又没亏待过你,等你救灾回来朕自然会给你奖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