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规矩就是主人不会等奴隶吃完饭。
于是我就被丢下了。
空荡荡的餐厅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吃饭。
还记得上次我要去陪二爷,主人就那么生气地要跟我解除关系,这次已经真的偷了腥,而且被人操了,这主奴关系应该是真的不保了吧。主人之所以还没有和我解除关系,一个是因为安然在,他不好和我撕扯,再一个就是他还没有从我嘴里知道是谁动了他的奴隶,头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扣上去的,他不会罢休的。
主人是个控制欲,占有欲和支配欲那么强的人,我很清楚他此时此刻的怒火是有多旺盛。
我也自认为很识趣,在主人他们回来之前,我就去了酒吧——一个射箭馆,他们去了五个小时还没回来,甚至发了通讯给景叔说不用准备他和安然的晚饭了,可想而知不单纯是射箭,大概是顺便逛了街吃了饭吧。
那才是我想要,但我还不配拥有的情侣生活。
我到酒吧的时间还早,内吧里还没什么人,我索性点了杯桃汁就堵在内吧门口了。
『堵』。
我堵的是明耀吧?
分明知道不该这样,我还来找他。我这真是给谏少卿戴绿帽子戴上瘾了。
大概是因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点都不好看了,我在门口堵了一个多小时,进进出出几十人都没一个对我动手动脚的。
颜值真是决定一切啊。
看着杯子里仅剩的几块椰果,我决定放弃了——就算是富贵人家的花花公子,也未必是每天都来这里玩吧。既然遇不到就是没有缘分。少给谏少卿戴几顶绿帽子吧。
我苦笑了一下,转身。
“一顶绿帽子不够,打算再加一顶?”
明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一刻我确实是惊喜的。
“主人!”我立刻收住了脚步,回过身,跪了下来。
“疼不疼?”明耀伸手拖起我的下巴,轻轻摸了摸我被打肿的脸。
我疼得皱着眉“嘶”了一声。
但是明耀的出现还是让我心情大好。
“不疼!”
明耀给了我手势,让我站起来。我立刻服从命令起身。
“晚饭吃了吗?”明耀说着带我离开了内吧,往楼上走。
“还没有。您呢?”
“刚下班,我也没吃。”
明耀开了门,带我进了屋。
我刚一进去他就给我拿了口罩,墨镜和黑色的棒球帽。
“面具摘了,戴这些。”
说实话,在净土,墨镜这东西,室内也就罢了,室外根本戴不了,本就是黑夜,虽然有光子灯,但是也绝对不能戴墨镜——根本就看不清东西。一般戴墨镜的,不是双目失明就是为了隐藏身份的。不过他把我捂这么严实,是要带我出去?
但是我没多问,立刻听他的话,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能看清东西吗?”他问。
“还行。”我点了点头。虽然视野很暗,但是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把这个戴上。”
一个纯黑的金属项圈一样的东西被塞到我手里。
“这个是做什么的啊?”我好奇地打开项圈,问道。
“别问那么多,戴上。我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我顿时兴奋地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刻就把项圈扣在了脖子上。
“不会被探测器捕捉到吗?万一被永夜探测到了……”
兴奋归兴奋,之前被那个传送魔法贴脸传送,一剑划在脖子上的恐惧依然残留在记忆深处。
“不会。”明耀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那我就安心啦!
好想出去玩!我都多长时间没见人,没出去了?憋都憋死了!
明耀带着我走到酒吧大门口的时候我收住了脚步。已经走出去的明耀注意到了我并没有跟上他,回过身看着我。
我看了看地上划分着酒吧和外面的世界界线,犹豫了好一会儿。会被永夜探测到吧?会被永夜瞬间发现吧?会死的吧?
明耀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别怕,有我在。”
我看了看外面被光子灯点亮的世界,看了看站在夜色中的明耀。
“奴隶。”明耀语气温柔地催促了一声。
想出去。
我鼓起勇气,搭上了他的手,迈出酒吧大门。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属于外面世界的空气包围了我。微凉,喧嚣,自由。
我紧张地握着明耀的手,我的手冰冷,发抖。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我在等那个蓝色的传送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明耀就那么安静地握着我的手,陪我站着。
我在门口站了十分钟。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