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的语气听起来格外严肃,迈进宫门的世子看到正殿外守着禁卫,整座院中半点声响没有,他微微皱了眉头,脚步也跟着放轻下来。
趁着沐浴更衣时休息的世子虽身体仍有些虚弱,但感到体内性瘾暂缓,脑袋里迟钝已久的理智渐渐恢复了过来。他看着面前这些眼生的仆人为自己换上了内外两层的长袍,世子揽袖抬起双手,静静看着他们为自己系上腰带。
躬身的世子垂眼低头,脚下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外臣不知王后所说是何事。”
过身子让年轻人先架着意识混沌、浑身污液的质子走出了山洞,然后回头继续朝侍卫们说道:“如果还没尽兴,明天你们继续。”说完侍从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这片淫靡之所。
看着以面贴地的世子一语不发,横了心抵死不认,王后隐在衣袖中的手渐渐攥拳,“堂兄还不知今日来此是何事吧。”见跪在地上的人仍旧身形不动,她不甘心的继续说道:“今日是王密见北荻使团的最后一天,宴请使团返程。”
年轻人坐在位子上话并不多,手却不停轻轻抚摸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南夏质子。
两人走过廊角,抬头却撞上了不远处前来赴会的王后一行。
沉默着为他倒酒的世子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一边仔细听着东胡王说的话,一边分心的在想南府人是否已知晓北荻之事,如今自己的境遇,如何能将这件事传递出宫。他虽长久的出神想事,却仍能强烈的感觉到北荻人审视、打量的目光不停在自己与王后身上徘徊。
穿上蔽体衣物的世子瞬间心安。虽衣袍下仍为中空,但厚实柔软的衣料仍将他的躯体遮了个大概。世子摸着身上熟悉的南夏锦缎,不知东胡人又在出何歪招,但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今夜宴会,骨子里带着的南夏人的身份是个明晃晃的筹码,被两个部族直接摆在了谈判桌上。这对待物品般的考量比较让人心生恶寒,殿中的两个南夏人却都无法口出不满。
偏僻宫殿中这场隐秘的宴会布置的极其低调,到场的也不过是知道这件事的几人。北荻此行一共只来了三人,使团低调秘密的出现,为的就是防止南边知晓两国同盟之事。
站在廊上的世子哑然望着王后渐行渐远的背影,脑袋里却被刚刚得知的爆炸性的新消息占满,满脑子全都是北荻二字。
没想到南夏人会有如此恐惧的反应,北荻皇子愣了一秒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只作恶的手摸到柔软的臀瓣,时轻时重的不停揉捏着软肉,饶有趣味的看着世子渐渐控制不住的抖
走到世子面前的王后在他恭敬行礼时淡淡打量了一遍他身上不伦不类的衣裳,自然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系着的那根耻辱的红绳。她自世子裸露肌肤上那些层层伤痕看起,直到看到他脚上那串铃铛,眼神自始自终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她早已知晓他在宫中遭受的一切。
北荻皇子的目光短暂的凝视怀孕的王后之后,重新转回了世子身上。他似乎还不想与东胡人直面之下闹得关系不愉快,于是略过了与王亲昵的王后,歪头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沉静安稳的世子。
王后带着一丝戾气的语气让囚于宫中多时的世子第一次手冷心寒。他听完这话立即扑通一声屈膝下跪,直臂行了大礼,“外臣惶恐。”
“自然是私传军情一事。”
被架走的质子并未直接被带去见东胡王,反而被拉回深宫仔细清洗了一番身体。
远远看到女人的那一霎那,世子身形一僵,手上暗暗拢了衣服,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可是已看到他的王后立刻叫住了他的脚步,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她打发走了王的仆从,不再避讳身边侍女,手上小心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往世子面前走近了一步,直言道:“若早早承认,堂兄又何必承受如此折辱。”
殿里北荻人为首的是皇族里声名渐显的年轻皇子。男人剑眉星目长得英俊,笑起来时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带出亲近阳光的天真脸庞,沉默冷脸时深邃的眼睛里透出的野心与凌厉气势却丝毫不加掩饰。
感觉到北荻人的手轻松绕过衣袍进入中空的双腿之间与自己肌肤相贴,陌生人的亲密接触让承受体虐多日的世子呼吸一颤,宛如惊弓之鸟,放在腿上的双手瞬间攥紧,身体紧张的绷了起来,浑身上下立刻被警惕包裹。
王的手下紧跟在身旁却不多言辞,不明状况的世子见他如此也只好保持沉默,只听话的按他的命令行事。两人直到走到一处隐蔽无人的宫殿侧门前,侍从才冷然回头看了一眼世子,“若非王下令,进殿后不要言语。”
出神的世子被王后叫了起来。女人仿佛心情不好,不满的看着对这事没有任何反应的堂兄,“若不是因为你传递消息,若不是因为南夏不停侵吞东胡疆土,王也不会联络同盟,我今日就不必出席宴席!”忍不住冲着同族亲人发泄怨气的王后似乎明白今日宴席她将面临的境地。她说完甩了袖子,不再理会世子,自己率先朝殿门口走去。
脸埋在臂间的世子听到这句话眼睛一动,眉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