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嘴巴和牙齿也不放过他,啃他的嘴唇,咬他的乳尖,一圈一圈,都是齿痕。雪原上的小狐狸被狼崽子生吞活剥,咬得满身是伤。
他坐在少年身上,一边爽,一边哭。浑身湿漉漉的淫乱模样哪里像比少年大了十余岁的哥哥,可无论他怎样,少年都不依不饶,把他翻过来翻过去的草干,到最后甚至没有爽了,只有疼,雪男呜呜的哭,他觉得很疼,床单上都有血了,沿着大腿根混着淫液流淌下来,又热又疼。
少年似乎也意识到玩过了,从雪男身体里退出来,抱着他,哄。甚至去吻他的泪水,眼睫,在见血的一瞬间,少年无师自通学会了温柔。
雪男受不了客人的温柔,他是商品,客人是来消费的,他理所应当满足客人的所有需求,但少年总是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商品与客人的界限,面对从他身体里撤出来却没有释放的少年,雪男低下头,用嘴巴含住,可少年却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少年手劲儿很大,雪男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少年用手撸了几下,对着雪男草草射了,半晌无言过后,少年命人给雪男清理身体,又换了床褥,而后他抱着雪男,彻夜无眠。
“我虽然杀过人,但从未打过仗。”少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似乎充满血腥,可下一刻,那只手又抚在雪男身上,又仿佛充满温情。“打仗和杀人不一样,我做不成将军,也不想做。”
雪男迷迷糊糊的倾听着,即使方才已经涂了药膏,但后面依旧很疼很辣。
“那……做您想做的事情吧。”他拍拍少年的手背,聊表安慰。
“想做的事情?”少年在雪男耳边哼笑,似真似假,如梦如幻,“我们逃跑吧,雪男,就现在,就今晚,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城。”
门前有道黑影晃动,是少年的小厮。
“去哪里呢?”雪男习惯顺着客人的意思。
“去南方。我们可以在江南买座院子,在水两岸,白天嗑瓜子,聊闲天,再养几只小狐狸,白天侍弄花草,晚上寻欢做爱?怎样都可以,在江南一处小城里,你去没去过江南,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江南多水,可以行舟,我带你去坐船,就是不知道小狐狸会不会晕船?”
“嗯。”雪男应声倒,他没去过江南,但曾听吕郎提及,南方总是春暖花开,冬季要比北方短很多。
“已经从骨子里都烂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拯救呢,分明礼教已形同虚设,为什么人人还都要尊崇,既然德不配位,为何不以贤为主?”怀抱里的人呼吸均匀,少年摸了摸雪男的头,“喂,小狐狸哥哥,你还在听吗?”
“我要离开了。”
雪男睡着了,梦里他翻了个身,头扎进少年的怀抱里,以前小狐狸也会跳到少年的胸口上,团在上面睡觉,或歪头看着他。小狐狸老死的时候他很难过,他希望小狐狸长命百岁。
“真想带你一起走,可你那么怕疼,你不要走。”
“等你学会写我名字的时候,南方也应该春暖花开了。”
少年这次又离开了很久,雪男依旧在二楼等。
可等着等着却发现,娼馆里的人越来越少。
异番人入关,同样定都于北方皇城,前朝覆灭,娼妓不关心家国正事,可异番人为正民风,勒令关闭花街。老板娘不做赔本生意,当晚卷走了所有钱款跑路,连老板都没带。
娼馆被朝廷征用,说是准备来建学堂、开民智。
娼妓被遣散,无处可去,无所事事,再加上天寒地冻,死了不少人。
死就死了,新朝开幕,新皇上位,没人关心一群贱人的死活。
城墙上乌鸦环绕,据说乌鸦好食人眼珠子,城墙上挂着几颗人头,蓬头垢面,看不出人样。听来往的路人攀谈,说是镇国大将军一家男丁殉于雁门关下,最后连一直住在皇城里最小的儿子都披甲上阵,可惜剩下的振国军兵不过五百,面对浩浩汤汤的异番军团,弱如鸡犬。还有人说老皇帝不是人,让振国将军全家上阵,自己却偷偷摸摸南下,结果被刺客一击毙命,也算因果相报。
雪男怕疼,少年是他的客人,也是将军,他不信城墙上挂着的那些脑袋里有他的少年人。他明明不疼,没有人伤害他,却觉得很疼,冬日落雪融化在肌肤上的清凉都像是溃疡发烂时的疼痛。
他坚信自己一路向南,去少年口中的江南,说不定等到他会写少年名字那一日,少年就回来了,依旧会像上次,他窘迫在床,被少年抓包。
他带着少年的字,他想要快点去南方,等春暖花开。
那些同行的流民剥光他的衣服,笑话他女人一样的腰身,还扬言要砍掉他的男性象征……雪男原本吓得不行,可最终那些人只不过是一起上了他而已,不知是谁先掐住了他的腰身,他不恼火,也深知自己比大多数人都幸运。
他从雪地里站起来,抹了抹嘴巴上的白霜,他穿好衣服走向那些流民,伸手找他们要粥。骚货贱货什么的他听多了,雪男喝着碗里的热粥,都无所谓。
可有些人没那么幸运,又或者是他们没有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