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得前进半步。
杨八姐在恍惚之间,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不停地遭受到重物的撞击,身子也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疯狂地抽搐。饥饿、疲惫,全都被撕心裂肺的剧痛全部掩盖,
眼睛也不由地翻起白来,泪水和白沫一起从眼眶和嘴角涌了出来。忽然,一阵清
脆的「噼啪」声响起,从她的小穴和肛门里,两股黄色的液体喷薄而出,大小便
一起失禁。
几乎找不到边际的痛苦,让杨八姐对身子失去了所有感知,下身的肌肉不由
地一松,尿液和粪水同时涌了出来。已是几天没有进食,残留在她腹中的排泄物
早已所剩无几,此时从肛门里喷涌而出的粪水,早已是稀烂的黄色臭水。
阿侬的手一松,将雷光锏挪开。杨八姐不停悬空跳跃颠簸的身子顿时安静下
来,又变成像死人一般的模样,气若游丝。只不过,身子下的屎尿已经淅淅沥沥
地往下滴落,将她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渲染成了肮脏的黄色。
「哈哈哈……」大南国的所有文武,都掩起了鼻子,大笑起来。从粪便上散
发出来的臭味,似乎丝毫也没能影响他们的食欲,谈笑自若,仍是不断地觥筹交
错。对这样的场面,他们好像早就习以为常。
「八姑奶奶……呜呜……」穆桂英目睹着杨八姐受此酷刑,忍不住地痛哭起
来。此时她已对自己绝望,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伏在地上,不住地抽动着健
硕的背部,像个小孩子一般声泪俱下。
陈夫人令人提来了几桶清水,朝着杨八姐的身上浇了几次,才将她刚被染黄
的下身清洗干净。
此时的杨八姐,更无一丝知觉,即便冷水浇身,却全无感知,双目依然紧阖,
唯有时不时抽动的四肢,才是她唯一的生命特征。
「放下来!」阿侬收起了雷光锏,重新用布条包好,交给杨梅,依然让她供
到自己的坐席后侧,指挥着陈夫人和武士道。
武士们得令,手上顿时一松,将杨八姐重新放在了地上。可怜那杨八姐,一
落地,便如烂泥般瘫倒下去,身子全然没了生机。
武士们驾轻就熟,又拿了一条绳子过来,同时捆住杨八姐的双脚,又用力地
将她吊了起来。同样是悬在半空,此时的杨八姐早已和刚才的姿势调了一个头,
头心朝下。
此时,杨梅已供完雷光锏,又回到阿侬身边。她低头一看,杨八姐的头心离
地不过一尺有余,长长的秀发如扫帚一般垂了下来,随着身子的晃动,发梢不停
地在地上拂动。她急忙蹲下身,替杨八姐理了理头发,把她满头青丝扎成一束,
用细线捆了,朝着旁边一提。
倒垂着的杨八姐脑袋立时偏了过来,一旁的玉颈被长长地拉伸出来。
阿侬的掌中不知何时已换上了一把尖刀,只见她握紧了刀柄,轻轻地朝着杨
八姐的脖子上一划拉。瞬间,被切断了颈侧动脉的杨八姐,鲜血如雨点一般喷薄
出来,几乎将站在面前的阿侬整个人都染成了红色。
「不要!」穆桂英透过泪眼,见阿侬竟切开了杨八姐的血脉,顿时大声呼叫
起来。颈侧动脉是人的要害之一,征战沙场二十余年的穆桂英岂能不知?
已像个血人儿似的阿侬,忽然将身子一低,竟张开嘴吸住了拿到伤口。从杨
八姐颈侧喷薄出来的血液全都流进了阿侬的嘴里,她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数月的
商人,饥渴到了极点,咕咚咕咚使劲地吞咽着。
「不可以!你们快救她!」穆桂英悲痛地大叫,却无人理睬。眼看着杨八姐
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生命,她心急如焚,双腿却被两名武士扯着,根本迈不开半
步。
足足吮吸了一炷香的时间,阿侬好像已经喝饱了人血,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
来。一旁的陈夫人见了,急忙将泼空的水桶挪到了杨八姐的头下,接住了还在不
停朝外流出来的血液。只不过,最令穆桂英吃惊的是,此时站立起来的阿侬,好
像脱胎换骨了一般,被也不驼了,满头银发竟都成了青丝,似乎在短短的一炷香
时间里,年轻了几十岁。
阿侬一边抹着嘴,一边缓缓地转过身来。只见她满脸的褶子也在一瞬间完全
消失不见,变得光滑如绸,宛如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美妇。不得不承认,阿侬在年
轻时,也是艳名远播西南的美人儿,三十六峒,六十土司无不跪倒在她的石榴裙
下。此时青春重现,更觉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甚至能和一直在她身边妖冶
的杨梅媲美。
「啊!」穆桂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