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刚好正在吃蛋糕，嘴巴没空回答。
但爸爸拿出来的「礼物」，反倒是让我和小勤有点哭笑不得。
我非常珍惜这个暑假。因为，过完这个长长的假期之後，我和小勤，就要分开了。
「你们看我干嘛？」小勤的嘴巴还在舔食着那块布朗尼巧克力。「75级分都在考了，还会怕考驾照喔。」
就这样，我们在爸爸「挂保证」，外加校长耳提面命之下，提前两三个月，形式上，开始放暑假。
校长同意了。毕竟，爸爸的妈妈是校长以前的老师。这层关系很有用处呀！
「等等，还要拟定一份B计划，小勤如果没考上驾照的话，全程自行车环岛！」
我点点头，唉，疫情之下，我们还能在台湾这般小小的聚餐，已经实属难得了。海外旅行，先摆在一旁吧。
四月初，连续四天的清明节连续假期，全国民众在闷坏了的状况下，几乎是倾巢而出地「报复性」出游。
我拍拍爸爸的肩膀，告诉他，其实，我比较想要一台电动机车，跟小勤同款的。
妈妈把我和小勤打工的薪资先结算出来，总数比我预期得还多一些。「你们忘了，清明节和儿童节是国定假日，薪资是两倍计算的！」
爸爸帮我和小勤开的「学习菜单」非常丰富，我有一位家教老师来我家教我日语，小勤要线上自修线性代数。除此之外，小勤还要找时间去学开车。当然，期中考、期末考，我们还是得回学校应试。
哈哈哈哈，现在，全场的压力都在小勤身上了。
我爱他。
此话一出，现场突然之间一时寂静，彷佛连周遭用餐群众的眼光都投向我们这一桌。
我和小勤也蠢蠢欲动，但完全走不开。
「小勤，下个星期考驾照？」
爸爸跑了一趟学校，亲自带着我和小勤去找校长。他的想法是，疫情居高不下，我们又已经确定考上大学，不妨让我们请假在家自主学习，避免群聚感染的风险。
「昊子，这是爸爸策划已久，准备给你提前庆祝的18岁生日礼物。本来想说难得你刚好高中毕业，可以赶上去看奥运……」
不过，他的下一个惊喜，倒是点燃了我和小勤的熊熊斗志。
爸爸再考虑了一下，「好，那就利用租车公司的甲租乙还方案，花莲租车，台东还车。」然後他开心地看着我说：「昊子，回去拟定计划，下星期日出发，八天之後回来。」
设计师们根本也无法好好休假。他们一起监督着几间旅馆改装成防疫旅馆的案子。有的甚至不是汽车旅馆，都透过关系找到爸爸的工作室进行改装。
我静下心来回顾过去和他的种种，我发现，我不想离开他的原因是：我需要一个学霸照顾我的课业。
这是我生平的第一份「薪水」，我分外珍惜。
假期结束後，我们回学校参加期中考。不过，这次我们并没有专心备战，同学笑说我们是「裸考族」。
他笑了，「那我机票就办理退款罗！」
除了预期的旅游人潮实在太多之外，巷口的河岸门市也因为大量的宅配，而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在小勤妈妈的要求下，与小勤共同分担人力上的缺口。
现场人力不足时，欧阳劲和当时被资遣的羽球馆员工，都直接去工地，现学现卖，立刻上工。一天汗流浃背的辛勤工作之後，可以直接领到大约1500元的工资。
说真的，小勤的驾驶技术真是属於「安心」等级的。前一阵子，爸爸给他当驾驶，爸爸自己坐副驾，我坐後座，三个人一起去西滨公路练车。他是那种看到黄灯就缓刹、看到限速50绝对不敢开到
暑假的两张东京来回机票。
不不不，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还是担心他同志的身分，在新环境中会被排挤。
在学校，我们和一些繁星录取的同学，变成天之骄子。去学校只是为了「签到」而已，完全无心继续学习了。
「喔耶，谢谢爸比！」
小勤和我有默契，我们在等妈妈的一句话。
我超想用力表现出「YES！」的痛快感觉。但是小勤妈妈在场，她肯定不会那麽放心。
她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机，摊开台湾地图，对着爸爸说：「昊子爸爸，协商一下，就花莲到台东这一段，让他们开车。其他的路段，改用铁路环岛，如何？」
期中考後，总算有一天，我们「一家人」，可以坐在T.G.I. Fridays里，好好享用一顿丰富的晚餐。
而且我心底暗想着，总算赚到上汽车旅馆的本钱了！
东京奥运已经在三月底宣布延期。至於暑假出国，更是天方夜谭了。
他的学校在台北市区，他会骑电动机车通学。我的学校在新北三峡，我一定会外宿。
也不完全是这样啦，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
「那就这样，你考上驾照後，带昊子去自驾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