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径直来到卫生间,他扶着洗手台狠狠吐出一口唾液,那面色艳得几乎有了病态,妖邪地透着恣意的轻浮和乖张。
得到那乖乖的回复,他笑了笑,站起身先将靖云的画收了起来,然后将小桌子小椅子一一搬进屋子。
梁以庭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覆上他瘦窄的腰,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眼前的镜子。
李文嘉让张妈自己安排时间去休息,不必忙碌这一日家务事。早餐过后,他带着靖云下山去了市场。
青春靓丽的女教师将讲课地点换到屋前的小花园,天马行空地渲染着秋天的色彩和感触,李文嘉陪着靖云一起听了十来分钟,进屋子里做饭。
“你想回去陪他,那就回去吧。”
靖云的学习日程已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动,考虑到身体因素,他每周只去学校三天,剩余时间会有家庭教师上门授课。
李文嘉怔了一下,才走过去把远处被丢弃的零件一个一个拾了回来。
那嘈嘈杂杂的菜市场,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了,而熟悉的热闹感觉却依旧是很好的。在靖云还很小的时候,就总会一家人一起出来买菜。
清早门前花园的地上落满一层黄绿交杂的树叶,一直停停歇歇的阴雨天迎来一段多云转阴的天气。
周末的上午,则是有一节陶冶性情的绘画课。
李文嘉有点诧异,而最终还是一刻也没有停留,他鲁莽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去到莲蓬下快速地冲洗,然后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走了。
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李文嘉不会主动去招惹梁以庭。
情事在一场绵长腥甜的深吻中渐渐平息。
他的话有点颠三倒四,不过梁以庭大致是明白,精致的唇角微微翘了翘,不置可否。别人喜欢也好,厌恶也罢,他丝毫不在乎。
“那么,一起洗澡吧。”
几道菜都做好之后,靖云的课也已经上完了,剩他独自一人在花园里玩耍。
“唔,是大树,是院子里的这棵大树吗?”
夜晚的欢爱似乎无法避免,他有些抗拒,却比此前任何一次都顺从了,因为不想拉拉扯扯弄出什么动静来,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结束,然后消无声息地回到孩子身边。
随后手缓缓落到他发上,轻声道:“……你那么讨厌梁叔叔。”
与靖云一同起床时,梁以庭已经出门工作。
“今晚怎么这么浪,像个……小荡妇。”那三个字咬的婉转多情,在他口中甜的齁人,简直不像脏话。
“我还要回去睡的。”
镜中两人挨得极近,乌发红唇,眉眸潋滟,目光皆是轻慢散乱,有种朦胧的妖气。
“好。”
李文嘉没有理会他,手指扶了额前头发,又盖住了眼睛。
李文嘉仔细挑选了他喜欢吃的菜,然后带回去亲自下厨做饭。
再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靖云把一个什么东西掷了出去,待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的变形金刚玩具已经被拆得四分五裂。
靖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里摆弄着一个变形金刚的玩具。
按摩浴缸足够大,架子上有玫瑰花瓣和浴盐,李文嘉无言地泡在水中,那脸上红晕终于渐渐褪去,显得有点苍白。
梁以庭虽未能如愿与他相拥到天明,却也十分餮足,那种热情回味起来,比真枪实弹更耐人寻味。
渐渐的,玉米的香气四溢开来,加上已近饭点,惹得人魂不守舍。
“靖云不喜欢你。”
靖
“没什么啊。”他一件一件地把玩具零件硬拆下来。
他修长洁白的手指沾了一些,送入他口中。
李文嘉擦干净手,走出去笑眯眯地说:“让我看看这节课画了什么?”
靖云睡熟之后,整个夜晚万籁俱寂。这个月份,已经有了秋寒,山顶温度更要低一些,主卧却是一室热辣春色。
不过多久,他按住了他乱动的手,是完全示弱的声音:“不要再弄了。”
李文嘉伸手试图阻止了一下,“先去吃饭吧,等等再玩。”
他只在乎眼前的。
渗透皮肤的汗液带着荷尔蒙的气息,在彼此交融间混合成一种浓重催情的气味,身体的欢愉如同一阵一阵的浪潮,席卷而来扑灭一切理智。
“怎么了?”李文嘉蹲下身来,温和而耐心地询问。
裸露的肢体紧密交缠,以极其色情的姿势,不断摩擦、碰撞、深入,勾引出一声比一声轻媚的呻吟,淫乱到低俗,低俗到肮脏。然而沉浮在欲海中,所有肮脏都是妖冶艳丽的花,漫山遍野盛开在一片浪荡春意里,摇摆着滴出粘稠香甜的蜜。
米饭上蒸了甜玉米,锅子里开大火煮上了香菇小排骨。
李文嘉白皙的面孔上浮着一层旖旎的艳色,片刻之后掀开被子,裸身下床。修长匀称的身体,点缀着深紫浅红,腿间有白液蜿蜒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