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梁一脸疑惑，道：“你在逗我玩么？先不说这么模糊我看个屁，这发型和西装款式，也不像是个女人啊？”
韩玉梁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正要表示这脸说是女人可以，说是男人似乎也不过分，旁边就传来了伊娃非常惊讶的低呼：“这……怎么可能？”
“不一样，我不会直接呈现结果，我会让你看到全部过程，免得你们两个会认为，我进行了什么暗箱操作。”
三张照片都被截取完需要的部分后，在屏幕上新打开的软件中被拼凑到了一起，放大缩小调整到一致的比例后，通过玩拼图似的过程，真的在中心形成了一张姑且算是完整的脸，和依旧辨别不出男女的中性身材。
“我确定不是。”克瑞斯汀非常有自信，摆了摆手指，直接在背后的墙上垂下了一面屏幕，“我找到了非常明确的线索，顺藤摸瓜，在你禁欲休息的三天里，调动了所有空余算力，最后连几项关键的实验都暂时延后，总算被我抓到了那帮人的破绽。现在，你先来看看，对你下手的Ｚ的庐山真面目吧。”
眉，“你特地提出这一点，该不是想告诉我……你查到的Ｚ，是个女人吧？”
伊娃咕哝了一句，“你不如说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反正在我看来和魔术好像也没多大差别了。”
“但这次她没戴眼镜。第一张照片提供了她的下半张脸和正面体型，这张照片提供了她的上半张脸和右侧体型，加上第二张照片的左侧体型，靠我的算力，和‘余烬’那边工程师写的清晰度提升算法，已经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克瑞斯汀微笑着打了个响指，“接下来，就是见证答案的时刻。”
韩玉梁哑口无言，看着屏幕好半晌，才无奈道：“因为她刚从女厕出来？你瞧她这打扮，捂得严严实实，跑得偷偷摸摸，说是个去偷拍的变态更有可信度吧？”
屏幕上出现一张模模糊糊的截图，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身影靠在墙上，戴着墨镜，正叼着吸管一边喝奶茶一边注视眼前的街道。
伊娃低下头，轻声说：“既然汇流者已经拿到了原始资料，那还是让她说吧。韩，对不起，我……可能真的判断错误了。但……但是……我不是开脱什么，我想说，如果汇流者的
克瑞斯汀这会儿用的终端是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她缓缓点了点头，卷发和乳房一起弹动了两下，“不只是女人，还是个我认识的女人。没意外的话，水原小姐应该也认识她。”
韩玉梁不满道：“你们两个别在这儿隔着我打嘴仗成么？这事儿我才是主角吧？”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瞠目结舌，没办法再说下去。
“你根本不知道这个Ｚ有多小心谨慎。她为了不被捕捉到清晰的影像，可以说几乎远离了一切高科技生活方式。如果不是这次她为了杀你跟不该接触的人产生了牵扯，我根本找不出她来。”克瑞斯汀一边解说，一边换了又一张照片，“这一张应该能证明，她不是男人。”
“他是谁？很有名气的人么？”韩玉梁看着有点呆滞的伊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是……傲慢，七罪中的……傲慢。”伊娃的表情都因为惊讶而产生了明显的扭曲，“这……不可能。我能识别出傲慢的特异点，韩的身上，明明没有属于她的痕迹。而且，而且……”
克瑞斯汀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光滑冰冷的石质桌面，“看来水原小姐已经想起来，傲慢最初的登记能力是什么了。我因为记忆模糊特地查询了许多旧资料才找到答案，但你并没有这个困扰。你掌握了绝大部分适格者的识别资料，那你应该知道，傲慢那名为‘上位豪夺’的能力，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正面高清照片？这拍出来的人被风衣挡着，没胸没屁股，说是个长得比较阴柔的男性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正如克瑞斯汀所说，屏幕上的三张照片再次开始切换。第一张的清晰度被不知道什么软件多次锐化，就像是去掉了镜头前的雾气，然后迅速拉近放大，锁定目标，对面部和身体分别套索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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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既然让我追踪到了她的假身份之一，她的情报就已经基本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还有更清楚的照片。”
韩玉梁抬起手，“先等等。我刚才看了天平的资料，他的能力登记名为‘砝码交易’，超能系。这和咱们之前的推测基本一致吧？一开始你怀疑是天平素材激活的改造者，但伊娃已经从我身上感觉到了天平能力残留的特异点，你确定你查到的女人不是对方的障眼法或者幌子么？”
下一张出现在屏幕上，果然比刚才清楚了许多。但照片中心的那个人穿戴的更加严实，大风衣宽边眼镜还被口罩挡了半边脸，看身材的确很纤细，一点儿也不显得粗壮，可时下男色经济是个大市场，东亚偶像圈的火热已经对北美和欧洲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单看这个身影，还是雌雄莫辨。
克瑞斯汀的脸上荡漾起胜利的笑意，“我就知道，一个记忆清晰的适格者，就算再怎么边缘，也应该认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