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了的话,就赶快回去吧。”她对半精灵说道,身子却没有回转,而是整理起了自己的药材。
今天没有人在这里试药,但房间里仍萦绕着药香,他的到来倒像是为其中混进了异臭。
是以,她也不会去询问半精灵身上精斑的由来,更不会去探究究竟是谁对他做了些什么。
赤裸的、满是蹂躏痕迹的身体,而半精灵除了刺痛外已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的香炉是地底矮人的作品,对黑暗精灵而言也算是不错的物什;她这里常年都是药气,荧光花根本无法养活,于是她索性便用熏香点灯。
“是吗。”
对话已经冷淡到了极点,他们双方都对此无甚兴趣。
“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于是半精灵自身,便成为了对对方的调教工具之一。
她没有碰罗兰,后者也不指望她的帮助,他一点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爬进了莱格尼斯的房间。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
“现在?”莱格尼斯皱眉,“你要现在吃吗?”
那位伊里希德和半精灵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一概不知,只是对方向来对这个混血儿有超出一般的关注,这件事,至少对于常出现在学院里的伊里希德而言不是什么秘密。
莱格尼斯对这一点抱有纯粹职业性的好奇,但她早已决定不去询问也不去探究,这是她保护自己的途径。
半精灵就这样举步维艰地向着学院的方向走去,险些在学院的墙外一头栽倒。
“好吧。”
它的效果虽然不及荧光花,但对莱格尼斯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身后,半精灵正把痛苦的呻吟声压在口腔深处。
四周奚落的嘲笑好像一直没有听下来过,但于他而言,那声音大半都掩盖进了疲惫尽头的耳鸣声里,那声音仿佛高潮的余韵,连绵不断地在他的脑袋内侧回响。
痛吟声渐渐落了下来,残留在房间里的是一串喘息,半精灵接着嗤笑出声,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
对于黑暗精灵而言,欺凌只意味着被欺凌者太过弱小,将他们彻底摧毁吞噬就便也成为了他们连带那位女神的狂欢。
“今天没有人要来?”他问。
但这件事归根结底与她无关,哪怕它和阿兹罗及希有关,它也与她无关。
“我大概是最常来你这里的人了吧?”他问。
他带着些许嘲讽地想。
——莱格尼斯·阿兹罗及希在房间门外发现了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他太累了,累到甚至无法察觉目光里的鄙夷或是淫欲,抽筋的双腿强迫他每走一小段路就要停下来喘息,翻出来的胃酸里同样满是精液的味道。
甚至连在城市里凄惨地徘徊、赤裸地漫步也都不是头一遭了。
“暂时的。”莱格尼斯说着,把一袋东西丢在他身旁,“吃完药,赶快离开。”
她就是这么样一个人:胆小又怕事,在这个城市里,维持着自己脆弱的中立。
半精灵滞住,莱格尼斯听见他微微抽气的声音,不过她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尽可能地远离了他,却发现那半精灵下个瞬间便睁开了眼睛,他气息微弱,声音却没有多少颤抖。
但他最后还是撑住了,并且爬过墙翻进了学院里——在半途,他险些体力不支地摔下墙来。
“我没有力气去别地方了。”那半精灵说。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现在还做不到。”半精灵只是平静地答道。
——半精灵知道这一点吗?
莱格尼斯想,多半是的。
偶尔有人会就那样把他拽进小巷里操弄。
莱格尼斯抿着唇,稍稍拉开了门,她说:“你在门口也会给我带来麻烦。”
——就这个意义上还真要感谢西耶纳啊。
莱格尼斯想了一下,决定回答这个问题:“伊里希德也常来。”
“咕呜……”
“也是啊。”
说白了,他们既不是朋友,
“哼。”罗兰轻声哼笑着,伸手去拿那袋药。
莱格尼斯没有看他,她转身去拨弄房间里的熏香。
嗓子哑了,但这种事无关紧要,并且也早已不是第一次。
他们边操边说他下贱,边骂反而操得更狠,于是他便回应他们的期待似的咿咿呀呀地呻吟着。
不过半精灵显然已经无力理会这个,他蜷缩在屋内的地板上,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
他说:“药。”
那种药虽然有着很好的效果,却有着令人无法忍受的副作用,通常来说,像半精灵那样频繁使用它的人早就已经精神崩溃。
羞耻感还在刺痛着他的内里,白浊因此顺着双脚越流越多,罗兰没有丝毫回头看去的想法,他觉得要是自己扭头一定能看见地面上流淌着的浊液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