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董恪收拾好自己的状态,继续出门营业去了。
他根本没有把之前的疯狂当回事。
按照行程表,下午安排的是要录制一个类似访谈的节目,前期一切顺利,主持人和他的问答进行得好好的,眼看能一口气结束收工,结果导播却喊了停,说什么也要让中场休息。
也是渴了想让助理送来水杯时,董恪才注意到,不远处比较闲的工作人员们都在三三两两低头看着手机,间或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更邪门的是还要偷偷看他两眼。
明显是在针对他,这是怎么了?
尴尬的气氛又持续了两分钟,终于有一个工作人员坐不住了,上前和主持人说了几句悄悄话。
主持人听了,脸上满是诧异,在确认那人没有说谎后,才手按耳机仔细听导播说话。
看时间估摸着导播没有交代他几句话,主持人放下手,向董恪笑了笑:“不好意思了各位,我们再多休息一会儿。嗯……董老师,要不您去看看手机?”
董恪暗自握紧了自己的水杯,问助理要过自己的手机。
竟然有二十个未接电话,都是经纪人打过来的。
果然是出了什么事。
这几年时常被黑,他也快习惯了。他面上不显,拿着手机向外面指了指,淡声向主持人申请,“抱歉,我能不能去打个电话?”
“去吧。”
主持人没有拦着他,眼里全都是探究。
“喂,什么事?”
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果然,一声暴怒的质问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今天中午他妈的都干了点什么?”
董恪挨过一轮声波攻击,把手机拿到耳边,平静道:“你直接说事。”
他和这个经纪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对面人咬牙切齿:“那什么破卖rou网站,有人把你扒出来了,你闲着没事干上去发sao,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网站上又没有几个人认识我,况且我也没露脸。”
“截图都有了还说你没露脸,你也不想想你走的就是全民路线,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小糊逼?”
董恪嗤笑:“我一没违法二没犯罪,这都是私事儿而已,我招谁惹谁了。”
“我呸,你是艺人,吃着这碗饭就给我好好端着,普通人谁管你去死。我也给你透个底,爆料公司已经给你买下来了,但是死变态你给我听着,你就等着被雪藏吧!”
公司花钱买下爆料绝非善举,实在是怕影响太大,之前给董恪的代言和合作都掉了,那损失就大发了。
挨了一通骂还被挂了电话,董恪顺着经纪人甩来的链接点进去看了看,原来是他最后掐nai头时疼得扭曲了身体,不小心露了大半张脸。
流传出来的是个动图,画面里是另一个手机直播画面,明显是从谁的录像里截出来的。
啧,就说该戴个脸基尼的。
话说直播间总共才多少人,这都能认出他来?
看来在大众面前混脸熟有时候也是个弊端。
董恪继续上社交软件看了看,公司那边帮他做了澄清,说是那人照着他整容的,还贴出不知道哪来的照片证明他中午那会儿没空搞事,最后再贴出一张律师函吓唬人。
似是而非的爆料和澄清已经够吃瓜群众们吃个痛快了,社交软件上已经有千万粉丝的他,又一次火了,动图照片满天飞,删都删不完。
但是这事儿说起来,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毕竟拍摄角度太刁钻,一闪而过的人脸确实和董恪不太像。那个在软件上认出他的人本意就是瞎猫碰死老鼠,希望能泼个脏水讹笔钱,这才给了董恪狡辩的机会。
还好他当时临时起意用遮瑕把锁骨上的痣给盖住了,标志性的东西不在,粉丝们竟真能抓住这一点给他洗白。
雪藏是不可能雪藏的,董恪是素人时签的合约,没有被骗到签长期约。又在公司里半死不拉活地把手上的工作结束,董恪干脆和公司解了约,反正他都打算期满自己出来单干。
公司都把爆料压下来了还要雪藏他,很明显是真的看不起他的行径。
那又怎样,反正他是死变态,有流量就行,名声是什么,能吃吗?
董恪干脆缠着自己的金主成立了一个工作室,自己当小老板也挺痛快,就这么营业了好几年,拿奖涨粉两不误。
据说把他直播画面外传的人被夜色官方制裁了,强行剥夺账号并拉入了黑名单,理由就是私自外传用户隐私,也不知道夜色官方花了多大力气才找到那个人。
软件内画面不可录屏和截图,能传出来只能是那人用另一部手机录像的,这就转了一手,更别说那人找爆料账号又转了多少手,最后还是被扒了出来。
那个直播间他有再开,打着像明星的噱头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直播间尺度越来越大,一场下来几个重点部位是完全肿到碰不得的。
实在要露脸时,他就拿一条半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