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实力只到本尊三成,但在外行走绰绰有余,也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即使他这样一道分身,以沈焱大宗师六境的实力竟不能探出分毫实力!
见对方骤然副挫败的模样,许巍然自是猜到了七八分。想想毕竟是离山’晚辈’,总要照顾一二,索性开口。
“时间须臾之间。好好修炼,莫乱了道心。”
对方猛然惊醒,这才面色涨红言谢:“谢老祖提点,是晚辈想法短浅了。”
【宿主,我们不是要去南域吗?】
离开宗门,系统感到方向有异,这才疑惑开口。
许巍然换了一身简单的浅色打扮,俊朗眉宇间的摄人之势随实力收敛淡化,只残留下一丝贵气。若不是神情冷淡了些,定是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南域自然要去。”
【那为什么往这个方向走啊?】系统奇道,【何况以您现在的实力,眨眼功夫便可到达任何地方,为何要徒步慢行?】
“临时起意,幸甚至哉。”说走就走的旅行,真是好极了。
系统:…..宿主大人真的变任性了,不知道是谁惯的。
离山老祖大人吸收了天道之力,也消化了天道之能,对于天道规则的理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来彼往,春去秋来,距离,维度,时间,哪怕是死生,皆可融入他所修之道中。
不过,若真行使天道威力,行(游)走(戏)人间的乐趣就少了。
“至于方向,你自己发布的任务,为何问我?”
【……】 系统消声片刻,许是去搜索数据库了,【保护炮灰啊,可是如今男主尚未出世,真要说炮灰,也应该是在…..】
“如今既然有时间,为何不从根源解决,否则炮灰的命运只会一直反反复复。”许巍然打断了它的话。
系统陷入思考:【那,根源是什么?】
“自然是…..机缘的差别。”冷清的眉眼难得舒展,似乎是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兴致,心情显然不错。
“走了。”
【嗯?】
“抢男主机缘去。”
【…….!?】
——
同一时刻,碧落海鲛人王宫。
“王上,您有伤在身,不能去啊!”
“王上,王——”
无法窥其真容,只见鲛纱帷幔因疾行而扬起,一道高挑阴影划过,妖异的鱼鳞尾鳍转眼化为长腿蜂腰,接过身边鲛人侍者递来的衣物,将斗笠戴上遮住容貌。
“两族交锋主帅离营,若被人知晓恐军心不稳。”
“不过一件地宝,何须王上亲自出马,不如我请示……”其中一位属下不死心,可建议还未说完,就对上斗笠下投来的目光。
秋水剪瞳长在一个男人身上本会削弱气势。然而,衍化为琉璃双色的瞳仁,在原本清澈通透的碧色之上,添加了一丝妖异锐利的嫣红。宛若渗入翡翠的朱砂,看得见摸不着,勾得心痒,却不知那翡翠深处的杀机四伏。
…..待真摸着了,便会被那’朱砂’之毒慢慢吞噬,再也没有转圜生机。
在这个世界,真正的上位者,只一眼,其威压就能让人飞灰湮灭。
男人低低地笑了。
“…..你想请示谁?”
那嗓音优雅轻盈,不紧不慢。
“红鸢尾的大长老?……海皇殿的祭司,……还是后来那些….眼高手低,不知死活…..以权谋私的海族联盟统领。”
他每一次开口,每一次吐息,仿佛就是为了让人把他的话一字一句听清楚,听明白,听出深意,…..听出颤栗。
“王……上…..”
恍惚之下,那请示之人终于被窒息感惊醒。
不知何时,脖颈已被攥住,被他自己的手。
他喘着气求饶,却对上那宛若黑洞一般的绝艳双瞳,神色再次迷茫深陷,呢呢喃喃连求饶都忘记了。
“我好看吗?”斗笠之下薄唇轻启。
每说一个字,声线便放缓一份,唯有帷幔外那攥着脆弱脖颈的指尖力道越来越狠。
“好……看……..”那人瞳孔早已涣散。
男人发出一声轻嗤,似被讨好而愉悦,却令幔外熟知其脾性的其他属下毛骨悚然。
斗笠下眉眼弯弯,微翘的嘴角似春花烂漫,谁又知那春花之下埋藏着多少血债残骨。
“那…..为我死如何?”
……再次从帷幔出来时,齐腰墨发聚在身后扎紧,发尾如悬剑刚好坠到后腰,压住了衣物,显得腰纤臀翘,腿长踝细。
而那被自己拧断喉管之人的尸首直立立跪在幔前,却无法引起来丝毫怜悯,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扔进海渊。”
敢抬头?谁敢求情?他们深知忤逆这位新王的后果。
这位早就不是当年不受待见的鲛人殿下,而是不废一兵一卒,一眼灭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