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小茅屋,那茅屋看起来年久失修,屋顶还有个破洞,里面的床和桌凳也蒙了厚厚一层灰,一看就是间废弃的屋子。
可这对夏如嫣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她在茅屋里转了一圈,还发现了几样打猎的工具,想来从前住在这儿的是个猎户。
她刚发现这间茅屋的时候还不敢住,就近找了个山洞藏身,果然第二日就有官兵上山搜索,自然也寻到了茅屋那儿去,好在他们并未发现夏如嫣,搜了一遍之后就离开了,夏如嫣在山洞里躲了几日,见没再有人进山,才放心地住进了那间茅屋。
虽然这具身体很娇弱,但夏如嫣好歹是在远古世界呆过的,要想在山里躲一阵子还是不成问题,她在山上设了些陷阱逮捕野物,还去附近的小溪边捕鱼,就着自己带去的干粮也撑了七八日。
等最后一个馒头吃完的时候,她不得不下山购置一些生活必需品,也就是这次下山,她无意间撞见那个小乞丐被撵出医馆,才有了后来托小乞丐帮她送东西这回事。
逃离后的这段日子,夏如嫣除了担心青鸾殿的人以外,时常也会想起萧煜,会想自己逃走了,那个人该是如何震怒。
两人在一起半年,她甚至有些习惯了他的存在,也习惯了夜里那具禁锢着她的温热躯体。初时她会有些睡不着,但后来也能很快入眠了,这些比起自由来说都不算什么。
她身上带足了银票,生活不是问题,夏如嫣打算在山里躲个一年半载,想来萧煜就会放弃找她,她到时候就可以去城里买间院子住下来了。
………………
“陛下,现有六城来报,都说没有发现与公主相似的人……”
瞿安走进御书房,小心翼翼地对萧煜汇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心都在冒冷汗,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把他脑袋给砍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萧煜抬起头,射向瞿安的视线刺骨如寒芒,他丢下奏折,冷冷地道:
“继续找,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朕一日没说停,他们就得继续找下去。”
“是…是,陛下。”
瞿安将上半身埋得低低的,忽而又听萧煜问:“青鸾殿的人,有没有招了的。”
瞿安忙道:“还没有,青鸾殿的人都咬死了他们对此事不知情,陛下看要不要对他们…用刑?”
萧煜闻言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开口道:“不了,继续问,将他们说过的话都记下来送到朕这里。”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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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了,我发现昨天把更衣打成宽衣了(捂脸)请大家不要耻笑我
宫中雀(六十)
瞿安出去之后,萧煜坐在椅子上没动,他这段时日清减了许多,眼下也隐隐泛着青色,整个人都透着股阴郁的气息。
已经两个月了,离嫣儿不见已经足足两个月了,他一开始怀疑是有人掳走了她,然而将那个小镇排查过之后,再结合她之前训斥青鸾殿的宫人这件事,他才不得不承认,她是有预谋地离开他的。
他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那样的环境下离开的,茶楼的茅厕只有一个小窗口,倒是能容纳身形瘦小的人通过,但外面就是院墙,她要想从那里离开,只能翻墙出去。
但他叫人检查过,那院墙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且墙外是一处商铺,她就算能不留痕迹翻墙出去,也不可能不被别人看见。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只能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她的踪迹,同时还将青鸾殿的人都押入大牢审问,一开始他是想动刑的,然而就在准备下令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当初答应过她的话。
他说过不会再动青鸾殿的人,在皇庄里的时候,她还再次向他确认过,问他说过的话是不是永远作数,还叫他一定不许食言。
所以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哪怕内心已经焦灼躁郁到了极点,哪怕他想将这些人全都杀掉,他还是极力压制住了杀意,派出更多人手去寻找她。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阵,随后站起身,旁边的小太监看他要出去,赶紧过来替他将披风系上,现在已经是寒冬,马上就要过年了,然而宫里却完全没有快过年的喜气,重明公主失踪的事令皇上极度暴躁,他们这些在旁边伺候的人也更加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当心就丢了脑袋。
萧煜出了御书房,乘步辇来到青鸾殿,这儿已经换了批人在打理,原先的全被关在大牢,虽然他可以不动刑,却不能不审问,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线索也是好的。
他在青鸾殿里慢慢踱步,看着里面夏如嫣曾经留下的痕迹,那儿的花瓶是她亲自挑选的,这边的盆栽也是她叫人摆的,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她的影子,直到推开书房的门,仿佛又见到她聚精会神地在案前画画,发现他进来就赶紧将画纸遮住,不让他看自己作的画。
他停留在案边,那儿还摆着她用过的笔和砚台,旁边的青玉缸里插着几只卷轴,他抽